幾個時辰後,張童走了出來,一臉的不高興。
“怎麼了?”我問她。
“喏,”張童伸出手,我看見一個大約一尺長半尺寬的不規則命牌,“什麼嘛,不是內命牌也就算了,還這麼難看!我都跟媽媽說好了,要把命牌做成耳釘戴的,這麼大,給豬戴正好!”
“內命牌很少的,”我安慰她“我見過比你這個更大的,像個石頭。”實際上我在騙她,張童的命牌確實是我見過的最大最難看的了。
外命牌的族人為了帶著方便也為了隱藏,通常會把命牌作成飾品樣式,小的就是耳釘戒指,大的是掛墜。可以隨自己喜好在命牌的周圍鑲上木頭或是其它金屬,既美觀又實用。
“我不能改變你,但是我可以讓你變得更美”這是凡哥對他的命牌說的話,凡哥也是外命牌,而他的命牌不大,拇指肚大小,凡哥做成了項鏈,金絲楠木鑲邊,而金絲楠木是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去古墓裡“借”的。
幾天後就到我18歲生日了,希望我的命牌不要和張童的一樣,我在心裡不厚道的想。
張童還在抱怨,我則履行使命將她帶往祖宅。
祭祖儀式完成後,我將張童帶離祖宅。回去的路上,張童一改活潑好動,一臉凝重的問我:“張朗殊,你已經拿到命牌了嗎?”
“還沒有”我回答她。
“你知道嗎,祭祖的時候我看到。。。。。。”張童還沒說完,就被冒出來的張庭山叱喝住了。
張童不該和我說這些,她犯了族裡的大忌,不過通道裡沒有別人,自己的親爺爺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朗殊啊,你看,童童年紀小,不懂事,她不是在村子裡長大,這次取命牌才回來。在外邊被她父母慣得自由散漫慣了,呵呵,你看。。。。。。。”山爺爺笑著對我說。
我明白山爺爺的意思,對他說:“山爺爺,張童什麼都沒說,命牌取的很順利,你帶張童回去吧。”
山爺爺聽我這麼說,放心了下來,對我道聲謝,帶著張童離開了。
“有親人真好”這是我一直的渴望。
送走山爺爺他們,我從“大仙廟”返回祖宅。走到溶洞的時候,忽然興起,順著那些鐘乳石和石筍上下翻飛,繞過石柱,穿過一個又一個的石洞,飛的忘乎所以。我喜歡飛翔的感覺,在飛翔中我能感到單純的快樂。
正在我高興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不適時的想起:“唉呀媽呀,我以為是一大螢火蟲呢,鬧了半天是你。”
我不用看就知道是誰:“你咋這各應人呢。”我學著凡哥的語氣對他說。
“哎嘛,你這東北話挺溜啊。你在這飛啥呢?鞋丟啦?”凡哥一直為自己特有的戲謔而驕傲,從不理會別人的感受。
“你又去‘取經’啦?”我調侃凡哥。凡哥說我骨子裡和他一樣,幽默,只是被我表面的悶騷蓋住了,只有他才能挑起我的假不正經。我不置可否,不過和凡哥在一起的時候我確實和平時不一樣,我說是凡哥這個老不正經帶壞了我。
說說笑笑,互相拆臺,我們一路往祖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