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以至深,柳楓用手擦了擦自己因心疼不自主掉下來的眼淚,然後站起身來。突然聽見窗邊有紙破的聲音,寂靜的夜裡容不得一點聲音産生,所以柳楓用餘光掃了一下窗戶,果然感覺有個人影。柳楓掏出一枚銅錢手腕一抖,正中窗外人影肩膀。那人沒有喊出聲音而是破窗而入揮劍朝著床上的姑娘便刺,柳楓哪會答應接招相迎。屋中二人,一人用劍、一人徒手打在一起。正打在難解難分之處,鬼手和玩命破門而入。那刺客見人多虛晃一招跳窗而逃。
“這可是三樓啊,這個刺客輕功了得。”鬼手說道。
“鬼手大哥,幫我保護好姑娘。”說完從窗戶追了出去。
“有事兒求我叫大哥了,哼,這小兔崽子!”鬼手在一旁嘮叨著。
柳楓追了一段時間,猛然發現自己沒帶寶劍,那刺客又是有備而來,他的目標還是床上的姑娘,可能是調虎離山之計。想到這柳楓停下了腳步回頭奔客棧而去。
柳楓幾個箭步翻到三樓窗戶旁,一個跟鬥進了屋子,卻發現書生、鬼手和玩命都被點了xue道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有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在床邊對著姑娘做著什麼。
“來者何人?住手,拿命來!”柳楓心急之下大喊一聲。
那大漢估計也在專注,沒有注意到柳楓進來,回頭一看柳楓已奔自己而來,大漢騰出一隻手和柳楓打了起來。
柳楓見此人用一隻手就將自己擋在後面知道此人不好對付,三招過後,大漢用腳一蹬自己的椅子,柳楓觸不及防被椅子打個正著飛了出去。
柳楓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感覺自己的心口發甜,心想不好,這幾下實在用力過猛,內傷被打的重新發作。柳楓一抬頭,不料那大漢動作之快已經到了眼前,一掌拍了下來。柳楓心想:完!用鬼手的話說歸位了,為了自己心愛的姑娘死也算值了。
“不要!爹!”姑娘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喊道!
那大漢的掌心離柳楓的頭只有一個縫隙遠,柳楓的頭發被大漢的掌風打的瞬間飄散了一樣,心知這大漢是江湖中難有的高手,如此掌風內力,是自己難以望其項背的。大漢聽到這一聲,便用手在柳楓胸前點了幾下。
柳楓瞬間感覺到自己的xue道已通,然後吃驚的道:“爹?”
姑娘下了床,走到大漢身旁虛弱地說:“爹,他是女兒的救命恩人,你可別打傷了他!”
“爹?他是你爹?那他還要害你?”柳楓瞪大了眼睛驚奇的說。
“我在給我小女療傷,我還以為你是刺客呢!”大漢扶著姑娘說。
“前輩莫怪,都怨我心急,誤會了您。姑娘,你……你什麼時候醒的?”柳楓突然很尷尬。
“其實早就醒了,我爹是在為我療傷都被你打亂了。”姑娘說的很慢,可以聽出很虛弱。
“臭丫頭,爹扶你上床。”大漢把姑娘扶了過去,回過頭對柳楓說:“小兄弟,剛才是誤會,你別往心裡去啊!”
柳楓回過神來,“嘿嘿,怎麼會呢,怎麼會呢。”出於害羞的心理,柳楓心裡一直嘀咕著她可別聽到剛才我說的話呀。
柳楓又定睛看了看大漢,五十歲左右,濃眉大眼,長縷須髯,頭發和鬍子中都能明顯看見白色,臉上的皺紋也很明顯,但是氣宇軒昂。
“伯父,您還是別叫我小兄弟了,叫我小侄兒就好。晚輩姓柳,名楓。”柳楓抱拳鞠躬道。
大漢上下打量了一下柳楓,打趣道:“柳小子,看你也一表人才,身手不凡,被老夫打傷了還這麼有禮貌,又救過小女,你……是不是看上我們家婉心了?”
柳楓被說了個一驚,臉刷的一下子紅了,尷尬的眼神左飄右閃,半天說出一句話:“不……不是伯父打……打傷的,是原來就有傷。原來那個……姑娘名叫婉心?”
“哦哈哈哈,老夫有點蒙了。哎……我說閨女,你們年輕人,連對方名字都沒弄清楚就愛來愛去的?”大漢笑了一聲。
婉心臉也紅了,用手輕輕推了以下大漢說:“爹!你別瞎說,還有幾個人被點了xue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