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收工。”
風城用腳踩著,使勁緊了緊繩子,地上一個人在嗚嗚的叫著,原來他的嘴上被堵上一塊破布。
風城一把把他拉起來,拍了拍他身上的土,然後扯下他嘴裡的破布,對他說:“大師,既然咱都這副樣子了,咱們就別想著跑了,好好跟著我回去,免得受皮肉之苦。”
被叫做大師的人哭喪著臉,連嘆了好幾口氣,忿忿不平的問風城:“小子,我偽裝的那麼好,你怎麼就知道我是飛如意呢?還有,你怎麼跑得那麼快!連我這大師級盜賊都跑不過你?”
風城推著這個盜賊大師走著,嘴裡咬著一個草葉,一臉得瑟:“你想知道啊?”
“廢話!我一定要知道我的破綻!知錯能改,這才是大師風範。”飛如意疾首痛心的說。
“哼,這可是我的秘密,作為一個偉大的賞金獵人,當然得有自己的一套手段啊。”說完他挑了挑眉毛,“想聽就掏錢,一個問題10金幣!”
“我的錢不早就全被你搜光了麼!你居然還收我錢!”飛如意聽完,立刻蹦了起來,真想爆發小宇宙,掙開繩子然後揪著風城的小脖子用大嘴巴子抽他十幾個來回。
不過他想了想後,狠狠的跺了跺了腳,然後使勁踢了踢右腳的靴子,甩了下來,對著風城說:“小子!裡面還有今天我順的一條金鏈子,拿走!”
風城賤笑的拾起靴子,倒了倒,倒出一條小指粗的金鏈子,然後捏著鼻子把它收入懷中,這才清了清嗓子說:“其實,很簡單啊,像您老這麼厲害的大師,做了驚天動地的大案,當然會比較關注這件事啊,化了妝,在現場看那些人忙忙碌碌,而罪魁禍首在旁邊看著,心裡多爽啊。”
飛如意聽完後一愣,然後嘆了口氣,“那我的偽裝呢?你是怎麼看穿的?”
“這種看熱鬧的事,一般不太會有乞丐一看看三天的,吃飯都吃不上的人,怎麼會蹲在那裡看熱鬧呢?”
飛如意瞬間無語。
“還有,就算你再年輕二十歲,也別想跑過我。”
風城將飛如意投到了監獄,到酒吧交接了任務,用賞金買了幾壺酒和幾個小菜,樂呵呵的回家了,這是他遭遇了上次襲擊後第五天,自從遭遇刺殺後,他這兩天小心翼翼,為了不連累老爹,他這兩天沒有跟老爹聯系,完成了兩個任務,飛如意的任務獎金比較豐富,加上這兩天也沒有出現暗殺,他決定回家。
風城的院子外,一棵樹上——
三個身材高大的黑影站在樹上,一個滿臉橫肉,顯得兇神惡煞,一個面容僵僵的看不出表情,最後一個臉上帶著一個只有一個眼洞的面罩,犀利的眼神從面具裡射出來,顯得死氣沉沉。
三人穿著同樣黑色的大披風,一圈圈紅色的火雲鑲在披風的邊沿上,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落在火雲花紋上,顯得特別的妖豔。
為首的,一臉橫肉的黑衣人透過樹葉看著不遠處的院子,把手從披風裡探了出來,手上捏著一段皺皺紙條,上面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圖上標的位置就是這裡,不過除了一個老頭外,貌似沒有看到那個年輕人。”
他身後那個臉上一直看不出表情的黑衣人冷冷的說:“不用懷疑情報的真假,他是說不出假話的。”
“那我們在這裡等他還是先問問那老頭?”
滿臉橫肉的黑衣人陰陰一笑,說:“等他回來吧,別把他嚇跑了,像這種行蹤不定的人,一旦跑了,再找起來會很耽誤時間的。”
“我們三個人分開找三個人效率能高點,這樣一個點一個點的守,太慢了。”面龐僵僵的黑衣人不悅的說。
“這是保守也是穩妥的方式,你只要聽從命令就對了,對吧,魈神官?”說著,他回頭看了看旁邊的面罩黑衣人。
面罩黑衣人向他一點頭,“魯神官說的非常對,已經兩三天了,也不差這幾天了,我們只要保證萬無一失就好。”
在三個人還在小聲商量的時候,不遠處的小院子裡傳來了動靜,那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慢悠悠的在院子裡生起了火,烤起了肉幹,隨著天色漸漸的變暗,那個老頭在院子裡自己喝了起來。
樹上的三個人不知道誰的肚子長長的咕嚕了一聲……
“那小屁東西還不回來!我去給你們找些吃的吧。”面容僵僵的黑衣人說完,一緊披風,腳下一點,看不出樹枝有多少震動,在夕陽下如一隻大梟一樣向外面射去。
過了一會兒,滿臉橫肉的黑衣人慢慢的蹲了下去,眼睛眯著看著院子裡的老爹,有些疑惑的向旁邊的面具黑衣人說:“魈神官,這個老頭是不是覺察到我們了?”
“嗯?”面具黑衣人聽後,仔細的盯著院子裡頭發花白的老頭看了看,只見那老頭坐在簡易桌椅前面,一隻腳踩著凳子上,一隻腳支在地上,一抖一抖的,手裡抓著一個不知道什麼的肉在吭哧吭哧的啃著,還騰出空來往嘴裡倒著酒,晃晃的動作看起來有點微醉。
正在面具黑衣人在想老頭烤的什麼肉的時候,一聲悶如奔雷的聲音從滿臉橫肉的黑衣人腹部傳來。
“這個可惡的老東西!”看著正在狼吞虎嚥的老頭,他狠狠的說。
沒過多大會兒,面容僵僵的黑衣人提著兩個油包回來,這時候已經吃飽喝足的老爹,已經晃晃悠悠的走回了屋裡,路上還不斷的喝著酒,在三個人看來,他已經喝多了。在火光的照耀下,看不清老爹的面容,也就沒有看見花白頭發的老頭那微翹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