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內室,兩人在外面的椅子坐下,田仲把手裡的梨給趙瑤,“剛摘的,我吃過一個,挺甜的。”
趙瑤接過,拿起旁邊的桌上的小刀,削著吃,“你不是去給那幾個孩子上課麼,怎麼有空跑到果園去摘梨了?”
“就是給他們上了一節摘梨的課。”田仲笑著把剛才在果園的事給趙瑤說了一遍。
趙瑤一邊吃著梨一邊聽著,覺得挺有趣的,“那你讓他們摘梨到底是什麼意思?”
田仲往後一倚,“其實我就找點事是讓他們動起來,看看他們的反應,瞭解一下他們的性子。”
“那這幫孩子豈不是想多了。”趙瑤笑道。
“他們這個年紀,正是什麼都愛問為什麼,什麼都想弄個道理的時候,其實到你我這個年紀,就知道,有些事,哪有這麼多道理。”田仲感慨道。
趙瑤吃著梨,眼神有些飄渺,“是啊,人這一輩子,豈能是道理可以講的通的。”
晚上
秦驊幾個人洗漱完,躺在床上說著話。
“田叔說從今兒起就按軍營的規矩對咱們,讓咱們明天早晨天一亮就起,跟著他早練,你們別忘了。”秦驊裹了裹被子,提醒道。
“放心,肯定忘不了,再說下人也會提醒咱們。”周齊閉上眼說。
“不早了,快睡吧,明天還得早上,聽說侯爺治軍很嚴,咱們可不能遲到。”孫歡說道。
張程起身對著旁邊的蠟燭“噗”的一吹。
燈滅,屋裡一片黑暗,幾人閉上眼,慢慢進去夢鄉。
半夜
門悄無聲息開了,一個黑影拿著一根枝條從外面走進來,看著床上一個“大”字型睡的香甜的少年,搖搖頭,直接走上前,一人一枝條。
“啊!”
“哎吆!”
“誰打小爺,不長眼啊!”
“誰!”
毫無防備的幾個少年被抽了個正著,紛紛叫起來。
抽人的黑影卻沒停手,反而接著揍起來。
幾個少年頓時被揍的哭爹喊娘,好一會,幾人才想起反抗,和來人打起來。
只不過沒兩下,就被來人擱到丟床上。
張程一見形式不好,在被扔床上後立刻翻身下地,拿起旁邊桌子上的火摺子,一下將屋裡的蠟燭點燃,然後就看到田仲揹著手正站在屋中間,而除了他之外的其他幾個,都被丟在床上,正起不來身呢。
“侯爺?”
田仲看著在床上“哎吆哎吆”疼的起不來的眾人,淡淡的說:
“告訴你們這裡和軍營一樣,居然還這麼不警覺,被人摸到床頭都不知道,明天早晨,先繞莊子罰十圈!”
幾個少年頓時哀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