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仲面無表情的看了地上的王知府一眼,轉頭看向徐州長史和徐州司馬。
“徐州長史、徐州司馬貪墨撫恤銀五萬兩,杖斃!”
徐州長史和徐州司馬嚇得直接癱倒在地。
“大人饒命!”
“侯爺饒命!”
羽林衛上前,按住兩人,開始打了起來。
旁邊被押著那些府衙官員也嚇面如土色,看著一下一下落在長史和司馬身上的板子,再也撐不下去,也死命的開始磕頭,“侯爺饒命,侯爺饒命!”
整個堂下,一片求饒聲。
孫刺史看到王知府斷氣,又看到田仲還要接著處置其他人,忙阻攔道,“侯爺,這個見血太多……”
田仲轉頭定定的看著他,“見血?孫刺史,本侯手上有多少人命,本侯自己都數不清,你覺得本侯在意見血?”
孫刺史心中一寒,臉色煞白。
他明白,今天的事,田仲是鐵了心鬧大了!
文華殿
趙孟批完一摞摺子,打了個哈欠,感覺有些睏意,就端起旁邊的茶,打算喝兩口提提神。
“陛下,錢尚書求見。”李安低聲通傳道。
“他怎麼來了?”趙孟喝著茶隨口問道。
“錢尚書說有急事。”
“讓他進來。”
“是。”李安輕輕下去。
很快,李安領著錢尚書進來。
錢尚書一進大殿,匆匆行了個禮,就對上首的趙孟說道,“陛下,出大事了,田仲把徐州府府衙所有官員杖斃了。”
“噗——”趙孟一口茶噴出來,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你說什麼!”
“田仲把徐州府府衙從知府到主簿十餘人,全部杖斃了。”
錢尚書說著,趕忙把手裡的摺子呈給趙孟。
趙孟開啟摺子看了兩眼,向來不動聲色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一絲駭然。
“陛下,現在這事可怎麼辦?雖然巡按禦史確實有處置官員的權利,可一次杖斃這麼多官員,朝中肯定……”錢尚書小心說道。
“田仲這家夥,做事怎麼就這麼沒分寸!”
趙孟頭疼,此事一出,不單朝野震動,就連田仲那家夥都肯定要受到攻訐。
“陛下,臣要不要把這事壓一壓?”
“你覺得這麼大的事能壓的下去?”
錢尚書啞然。
趙孟把摺子往禦案上一扔,“算了,你回吏部準備好接替徐州的官員,安排他們立刻上任,其他的就別管了?”
“那邊……”
“讓他自己折騰吧,他既然能折騰出來,想必也能自己平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