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田仲上去, 另外兩方也很快派人上去, 江南秦明一方上去的是一個叫何謂的舉子,而兩浙李琛那方上去是許巍。
王賢看著許巍上去, 不由“呀”了一聲。
“怎麼了?”嚴彥忙問道。
“那個許巍我以前曾遇過一次,他好像是沿海許家的人。”王賢有些不確定的說。
“沿海許家?”嚴彥想了一下, 問道:“莫非是沿海水軍統帥許老將軍家的。”
“應該是,只是不知是嫡支還是旁支。”王賢也只是見過一面, 聽人介紹了下。
嚴彥皺眉:“不論是嫡支還是旁支,這人既是武將世家出來的,肯定弓馬嫻熟, 只怕田仲……”
“別擔心, ”張苻在旁邊插嘴道:“田兄也是武將世家出來的, 才不怕他呢!”
嚴彥和王賢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們以前只知道田仲會些武功,倒不知道田仲居然也是武將世家出來的。
王賢想到之前田仲請太醫的事,不由問道:“田兄這是記起自己是誰了?”
“沒, 他失憶還是老樣子,不過有人來找他, 他就知道自己是誰了。”張苻隨口說道。
嚴彥和王賢還以為是田家的人找來了, 不由替田仲高興,嚴彥笑道:“田兄也是, 這麼大的喜事也不說一聲,讓大家賀賀。”
“就是,”王賢也附和道, 同時又有些疑惑:“田兄既然知道自己是誰了,怎麼不回家去?”
張苻眨眨眼:“田兄說他失蹤三年,他媳婦以為他死了,就回孃家侍奉岳母去了,還順手帶走了家裡的鑰匙,他沒有鑰匙,又不好意思撬鎖,怕丟人,所以只能住試館。”
嚴彥王賢:………這是什麼見鬼的理由?
“咳咳,難道田兄的夫人改嫁了不成?”王賢有些尷尬的問。
“這倒沒有。”張苻想了想,沒聽說長公主嫁人。
“那田兄幹嘛不快去接回來?”
張苻摸著下巴,信口開河道:“大概是怕人家孃家揍死他吧,畢竟他不是把媳婦擱孃家三年,而是擱了十年!”
嚴彥和王賢對視一眼,田仲他岳家這是多好的脾氣,到現在居然還沒揍死他!
“田兄有大舅子麼?”王賢小心的問。
“有的。”
“身手比田兄如何?”
“身手雖然比不上田兄,不過對方勢力很大。”張苻幸災。
王賢拍了拍張苻,說道:“讓田兄快去負荊請罪吧!”
張苻憋著笑:“我回去勸勸他。”
中間場地上,田仲不知道張苻正在後面和嚴彥王賢胡說八道,他站在一排弓前,仔細挑著等下比試要用的弓。
弓有多種,如步戰用的長弓,騎兵用的角弓,狩獵用的稍弓和羽林衛用格弓等,不同的弓用的地方不同,射出的效果也有很大差異。
當然嚴彥他們只是開文會,又不是行軍打仗,自然不會準備這麼齊全,所以架子上統共也只是放了幾張軟硬不同的長弓。
田仲每張弓拉著試了試,選了一張三石的硬弓。
何謂選了一石的軟弓,而許巍和田仲一樣,也拿了三石的硬弓。
許巍選完弓看了田仲一眼,田仲對他笑了笑。
文人多愛用軟弓,因為軟弓拉起來輕松容易控制準頭,可以取巧,可軟弓雖好用,後勁卻不足,要真用在戰場殺敵,哪怕射中也很難穿透鎧甲,雞肋的很,所以但凡武將,用的都是硬弓,並且以能開強弓為榮,因此許巍和田仲一看對方用強弓,就知道對方要麼是天生神力,要麼就是出身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