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以為我是鬼呢?”
“你好好的怎麼可能是鬼!”張苻說著,突然反應過來,皺眉問田仲:“田仲,你到底想說什麼!”
“出身貴胄,身份尊貴,現在犯忌諱,可能已經是鬼,還和我同名的,”田仲突然笑道:“我只知道一人,那就是前北方戍軍總統領田仲,田中也大將軍!”
“其實我之所以把這些告訴你,就是想和你說,如果我猜的是真的,我的身份可能給你帶來麻煩,所以等我們回幽州,我們以後最好還是不要聯絡了,你是我失憶後唯一的朋友,我不想害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張苻突然趴在石桌上大笑,一邊笑一邊用手捶石桌。
張苻笑的眼淚都出來,用手指著田仲:“虧我還聽你說了這麼久,還被你說的一愣一愣的,誰知道,你居然猜自己是田大將軍!哎吆,笑死我了……”
田仲看著張苻笑的都快到地上打滾了,疑惑道:“我的猜測有什麼不對麼?”
張苻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笑著說:“我不知道你猜的對不對,我也不知道座師是不是真認識你,可我知道,你肯定不是田中也大將軍。”
“為什麼?”
“因為田大將軍長的不是你這個樣啊,人家田大將軍虎背熊腰,威風凜凜……”張苻瞥了田仲的一眼“哪是你這小身板能比的?”
“你見過田大將軍?”田仲忙問道。
“當然見過,幽州人誰沒見過!”
田仲好奇道:“在哪見的?”
“將軍廟啊!”
田仲木著一張臉看著張苻。
張苻看到田仲的表情,忙說:“你那什麼表情,田大將軍生前常年駐守邊關,我們當然不可能見到,後來田大將軍為了守護居庸關而死,護住了後方的幽州和晉中,我們幽州和晉中自然要感念其德,又想到田大將軍英年早逝,連個後嗣都沒有,所以幽州晉中多地就自發的立起了將軍廟,當時廟裡那些將軍像,可是幽州晉中兩地能工巧匠特地去邊關按照田大將軍舊部描述雕出來的,哪怕沒十分,也得有八分像吧!”
聽張苻說的言辭鑿鑿,田仲不由信了八分,心道自己難道真想岔了,可是,田仲想起自己的掛墜,從脖子上拉出來:“我總覺得我這個掛墜好像挺珍貴的。”
張苻湊過來瞅了瞅,又摸了摸,不確定的說:“好像是墨玉的,看起來確實挺值錢的,對了,你不會是因為這上面寫的是田仲,才覺得自己叫田仲吧?”
“有什麼不對嗎?玉佩掛墜上一般不都刻自己的名字嗎?”
“要是別的名字,那一般是自己的名字,可要是這個名字,還真不一定,北方掛這個名字的,少說也得有幾千或者上萬吧,尤其是剛出生的孩子。”
“為什麼?”
“辟邪啊!”
“啊?”
“田大將軍一聲戰功赫赫,兇名在外,在北方,絕對是讓柔然退避三舍的存在,所以在前朝時,北方過年甚至都有人把田大將軍的名字貼門上當門神,後來新朝建立,大家怕犯忌諱,才不大貼,可借田大將軍名字辟邪的習慣卻留了下來,現在幽州城裡小兒嚇著,晚上哭鬧,還有人去將軍廟求苻或者在弄個田將軍名字的玉掛著,聽說挺管用的。”
田仲看著手中的掛墜,突然發現他可能不僅猜錯了,連名字可能都不是他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田仲:當年哪個混蛋給工匠描述的長相!
眾部下:我們只是把您說的更威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