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開啟門,外面果然白茫茫一片。
田二走出門,先轉頭看了看自家的屋頂,看到由於下的時間還不算長,雪並沒有積太多,放下心來。就回屋拿了蓑衣,披著,深一腳淺一腳的朝族學走去。
走到族學,看著緊閉的大門,田二走上前,砰砰的敲了兩下。
“誰啊?”
“先生,是我。”
“是田二小子啊,等一下,這就來。”
門嘎吱一聲被放開,裡面走出一個圓胖的老頭,而這老頭,就是族學的夫子,王老秀才。
“咦,田小子,你今兒怎麼來了,這還沒出正月,族學要出了正月才開課。”
田二笑著說:“先生,我知道,我不是來掃地的,這次我來,是有事請您幫忙。”
“找老夫,什麼事?”王夫子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開啟門,說:“進來說吧!”
“多謝先生。”田二攏了攏蓑衣,跟著王夫子進去。
兩人進了屋,王夫子在主位坐下,對田二說:“坐吧。”
田二脫下蓑衣,放在一邊,坐到了王秀才的下首。
“你找老夫是為何事?”王夫子和田二天天見,也沒客套,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昨日送石料時正好經過城門口,上面貼了佈告,說是二月舉行縣試。”
王夫子還以為田二是來特意告訴他的,撫著鬍子笑道:“你有心了,這事老夫已經知曉,昨兒貼佈告時,縣署就派人特意來傳話了。”
田二點點頭,問道:“可是來特意提醒一二?”
“嗯,和往年一樣,特地強調關於親供、互結、具結的事,老生常談罷了。”王夫子隨口說道。
田二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先生,晚輩找您,就和此事有關。”
“這關你什麼事?”王夫子奇怪道。
田二看著王夫子,認真的說:“晚輩想要參加這次的縣試,所以想請您和族學中的五位學生做保。”
“什麼!”王夫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驚道:“你要考縣試?”
“是,晚輩想去試一試。”
“可是你不是失憶了嗎?你雖然還記得字,可你還記得原來學過什麼嗎?而且你又怎麼知道你原來學了多少。”王夫子問道。
田二聽了苦笑道:“先生說的是,晚輩確實記不得自己原來學了多少,甚至連曾經學過什麼都不清楚,不過晚輩在您這掃了三年的地,起碼清楚一點,您教的那些東西,晚輩肯定學過,而且學的還不錯。”
“我講的那些課,你都聽的懂?”王夫子立馬坐直問道。
“不單單聽的懂,而且晚輩覺得自己本來就會,甚至許多您沒講過的書,晚輩也看的懂。”田二實話實說。
“等等,”王夫子突然站起來,走到旁邊翻了翻,然後拿了一張卷子回來,直接遞給田二,說:“那邊有筆墨,你做做試試。”
田二知道王夫子這是要考他,接過卷子,就去旁邊做題。
半個時辰後
王夫子看著手中的卷子,不發一言,只是又去翻箱倒櫃拿出一張有些泛黃的卷子,遞給田二。
田二不解,不過還是接過卷子,去旁邊做了起來。
這張卷子倒是比之前那張難了許多,題量也大,不過他做的倒也不是很吃力,只是用的時間長了些,一個時辰後,田二把卷子還給了王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