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啊,他們說,包青天來了,老百姓的日子過的就踏實了。”程偉林肯定的回答。
“你聽過這種說法嗎?”高青天把頭轉向趙福坤問道。
“別人說沒說我不清楚,咱們局裡有人這麼說過。”趙福坤瞟了一眼程偉林答道。
“我還真沒想到,我高青山在別人眼裡還是個包公,還別說,高青山包青天,這兩個名字叫起來還真他媽差不多。”高青山有些興奮。
“在官場上混的人都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這句話,高局長來警局的第一把火要是燒好了,甭說在警察局了,您就是在全縣也得名聲大噪。”程偉林見火候差不多了,開始繞到斷案記上。
“程兄,依你看我這第一把火該怎麼燒,才能燒的名聲大噪啊?”高青天來了精神。
“眼下有個案子不知您聽說過沒有,前些日子,沙峪村的村民李永泰,殺了一對姦夫,人犯就關押在你們警察局,那個是李永泰的媳婦,被殺的那個男人是他媳婦的姦夫。”
高青山聽到程偉林說的姦夫的案子,腦子裡突然想起來白天山杏到警局對自己說的話。
“你仔細給我講講,姦夫到底是怎麼回事?”高青山饒有興致。
“這對姦夫,被李永泰堵在了被窩裡,那個非但沒有愧疚之心,還舉刀刺傷了李永泰,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李永泰奪過媳婦手裡的菜刀,砍向姦夫,由於情緒激動下手太重,竟把倆人給砍死了。”
“甭說,這對野鴛鴦一定是光著大屁溜子。”高青山插話。
“那還用說,倆死者的家人得知了死因以後,表示不願追究李永泰的責任,這個案子已經在老百姓當中傳開了,他們都認為,李永泰殺人固然犯法,但姦夫也是罪不可恕。”
“我想知道,你說的那姓李的小子,是不是‘沒能力’呀,要不,怎麼自家的媳婦跟別的男人鬼混?”高青山又轉向了他想聽的話題。
“那倒不是,李永泰的媳婦在沒認識李永泰之前就跟姓吳的男人好上了,我聽說,您的前任,力挺秋後問斬李永泰,可是依我之見,李永泰的案子不是普通的殺了案件,背後的隱情發人深思,如果輕易問斬一定會引起老百姓的不滿。”
“什麼?你是說我的前任說秋後要斬姓李的?”高青山反問程偉林。
“是的,我覺得不如利用李永泰的案子做點文章,您親自參與、公開審理、秉公辦案,這起案件您斷的漂亮的話,頃刻間就會轟動全縣,老百姓會對您會豎起大拇指,到那時您就是咱縣真正的包青天。”程偉林把話切入了主題。
“趙福坤,我來警局有些日子了,李永泰的案子我怎麼沒聽說?”高青天詢問趙福坤。
“局長,是這麼回事,前任局長的意思是對李永泰秋後問斬,所以遵照他的旨意,李永泰已經被關進了死牢,據死牢的看守說,自打李永泰被關進死牢就不吃不喝,估計等不到秋後問斬他就先餓死了。”別看趙福坤喝的不少,說話倒還清楚。
“屁話,前任局長說秋後問斬就秋後問斬?現在,我是局長,這個案子我要親自審理,趙福坤,你去交代牢房的看守,就說是我的命令,從現在起李永泰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拿他是問。”高青山還真急了。
“是,我回去馬上辦。”趙福坤答應的痛快。
酒足飯飽之後,高青天離開酒席回警察局,當他走到酒樓大門口的時候,看到的是震撼人心的場面,百名村民高舉‘包青天秉公辦案、揚正氣刀下留人’的橫幅,跪著高喊‘請青天大人做主’的口號,大虎舉著百名村民簽字畫押的擔保書跪在第一排。
這樣的場面,高青山只在當‘山大王’的時候曾經享受過,但也大不過今天的氣勢,此刻,高青山的酒醒了一半,人也變得精神起來,他沖著百名村民說道:
“父老鄉親們,我高青天這個警察局長就是為老百姓當的,我在這裡鄭重的向你們承諾,李永泰的案子我要公開審理,如果這個案子確實存在冤情,我一定會秉公斷案,還李永泰一個公道,現在我把橫幅和擔保書都收下了,你們放心的回家去,公開審理那天,我會通知你們,到警察局參加旁聽。”
在一片熱烈的掌聲和贊美聲中,高青天回到了警局。
晚上,高青山回到家裡,山杏還沒有忘了‘姦夫’的案子,她追問高青山:
“白天我跟你提到的那個案子,你問了警局的人沒有,到底有沒有一個殺了姦夫的秋後要問斬的案子?”
“就是你不提我還想跟你說呢?你知道我晚飯是跟誰吃的?”
“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裡知道你們爺們在外面都跟什麼人打交道?”
“告訴你,跟你到警局說的案子一樣的人。”高青山還顯得很神秘。
“是嗎?那你告訴我,那個殺人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是不是滿臉橫肉讓人見了退讓三分那樣的?”山杏對殺人犯充滿了好奇。
“我還沒有見到那個殺人犯,我準備明天見見他。”高青山表示。
“那你說,這個人會被怎麼處理?”山杏繼續追問。
“我還在考慮,我聽手下跟我說,前任的局長已經把這個人打入了死牢,就等秋後問斬,如果我改判了這個案子會不會留給前任局長口舌?”高青山明白他是怎麼把前任局長弄下臺,自己又是怎麼當上這個局長的。
“現在你是局長,該不該殺應該是你說了算,我真不明白你還在顧慮什麼。”山杏對高青山的態度表示了不滿。
“夫人說的有道理,我會漂亮的辦好這起案件,你就等著看好吧!”高青山做了個作揖的動作,惹得山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