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一下後,笑意不由自主的就漫到了臉上,玲瓏二話不說,匆忙擱下杯子,趕緊去開門。
隨著門被開啟,青年俊朗的模樣果然出現在了面前。
她驚訝問道,“你怎麼來了?”一雙眸子亮晶晶,洩露著連自己都未察覺到的驚喜。
慕容嘯也笑意盈盈,正欲回答她,然瞥見她衣裳單薄,卻先問道,“外頭冷,能不能進屋說話?”
姑娘的閨房原本不可容外男輕易進入,但思及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玲瓏抿唇笑笑,點頭道,“快進來吧。”便將他迎了進來。
他墨發高束,披一件玄色氅衣,看來應是不薄,可渾身依然透著股涼意,稍稍靠進便能感覺得到,她遂也顧不得其他,先拉了他在炭盆邊烤火,才又問道,“你怎麼來了?上回不是說,可能要很久才能再見嗎?”
他溫柔看她,唇邊帶著笑意,“收了你的信,怕你擔心,便急忙趕過來了,你怎麼樣,這些天可還好嗎?”
距離上回見面又有月餘了,平常忙著還好,一旦閑下來,簡直思念她至發狂,加之此次又收到了她的信,聽她提及隱憂,這才等不及了,又尋了個空當,立刻趕來看她。
聽他這樣說,玲瓏這才知道原來是那封信將他喚了來,想到他又是趕了近三百裡的路,不免很是心疼,忙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那人來歷蹊蹺,想問一下你罷了,你大可以回封信給我,何須親自跑這一趟,現在天冷,凍壞了怎麼辦?”
她微微凝眉,還輕輕撅著小嘴,語氣也是在嗔怪,然而慕容嘯卻半點都不惱,心裡喝了蜜一樣的甜,不覺間,語聲又溫柔了幾分,答說,“我坐馬車來的,不會凍壞,你不必這麼心疼。”
坐馬車也辛苦啊!她正要回他,忽然意識到話中有一點不對,遂頓了頓,咬唇道,“誰心疼了……”
櫻唇卻悄悄彎了起來。
將這幅可愛模樣看在眼裡,慕容嘯愈發心癢難耐,忍不住伸手將她摟進懷裡,低聲道,“心不心疼都好,見到你就行了……”
說著低下頭來就要親她,她又哪裡肯,偏頭躲過,又伸手堵住他的唇,笑道,“沒規矩了,誰要你親的!”
房中不甚明亮的燈火下,她一雙眸子晶瑩,閃著俏皮的光,眼見這樣一個她,路上的奔波霎那間皆被拋諸腦後,他臉上蕩著笑,卻故意裝可憐道,“一路冷風把我凍壞了,親一親暖和。”
活了這麼大,她還是頭一回聽說親吻可以禦寒呢,她咬唇道,“哪裡來的謬論?”又大著膽子捏他的臉,“我發現你近來不止臉皮變厚了,還愈發油嘴滑舌,到底是何處學來的……”
話未說完,卻被他一下捉了手去,他不浪費時機,找準位置低頭,先好好嘗了嘗那美人唇。
好不容易分開,二人都已是氣喘籲籲,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意猶未盡的啞聲問道,“晚上吃了什麼,怎麼這麼甜?”
她吃吃笑他,“少渾說,我方才都漱過口了的……”
他哦了一聲,“是嗎?那我再嘗嘗……”竟想再來一次。
到底還沒成親,雖然很是喜愛與他親暱,但玲瓏硬是扭頭拒了他,正了正神色,勸道,“好了,好不容易見一面,該談正事了。”
聽她這樣說,他也終於記起了今日來的目的,好一番努力剋制,將那點旖旎心思壓制了下去。
屋裡暖和,他解了氅衣,與她在炭火旁坐下,問道,“你說那日店裡去了個奇怪的人,到底是怎麼奇怪法?”
她便趕緊答說,“怎麼說呢……看他言談,並不似一般平民,且我總覺得,他與你有幾分相像,對了,聽口音該是北邊來的,出手十分闊綽,還曾問我有沒有興趣去京城開分店。”
“哦?”慕容嘯問道,“那你如何說的?”
她一笑,搖頭說,“我自然不可能再去京城,便拒了,只是覺得有些不太踏實,因為這人說,我做的小吃叫他很是思鄉……你曉得的,我的方子,大部分是從宮裡搬的,我就是怕,這人會不會跟宮裡有什麼關系。”
聽到此,慕容嘯已經大致猜到了那人的身份,又問道,“你說的這人,是不是近三十歲的年紀?”
玲瓏忙不疊點頭,“是的。”
他便道,“應該不錯了,那人該是遼王慕容摯,他前日才從臨安去了明州。”
“遼,遼王?”
玲瓏深感驚訝,“好端端的,這人跑來幹什麼?現在不正在打仗嗎?他怎麼不好好待著,到處亂跑呢?”
慕容嘯嗤笑一下,答說,“他唯恐天下不亂,攪混水來了。此人十分會演戲,你萬不要輕信與他。”
作者有話要說: 深夜放個糖,被甜到的請舉手!!!
我這麼勤奮,不留言獎勵一下咩?
hhh下章該是明天下午左右了,麼麼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