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林青歌用手推了推眉頭。剛剛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什麼停在他眉心似的，但是面前明明什麼都沒有。他小的時候，玩過一種遊戲，一個人閉眼，另一個人用手指指著第一人的臉部任何的位置，讓第一個人猜究竟是被指了哪個部位。他往往都能猜中，因為他往往能感覺到臉部某一處的汗毛，正抱團抵抗著外界的危險。剛剛，也正是這樣的異樣感覺。
紫汐也發現了這林青歌似乎能感覺到自己，好奇心頓起，十指張開貼近他臉。果然，下一秒就見他雙手搓了搓臉，眼中透出狐疑。
“怎麼了？”王鐵軍這次真感覺到林青歌的不對勁了。
“可能是過敏了。”林青歌鬱悶地說道。
正在這時，王鐵軍收到了一條微信。他拿出手機：“技術警發來的。”
他說著，把微信點了開來。這條資訊字很少，就說已經通知了家屬，楚天何公司經濟方面的賬目，因為平日裡公司的資金進出甚為頻繁，目前還在一筆筆查。
“先讓他們把人領回去麼？”王鐵石抬頭問林青歌道。
林青歌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先讓他們看一下她如今的情況。”
“也好。”王鐵軍點頭，看著病床上的人惋惜地道，“她一直鬧著說不想回家。這一下領回去，也不知會發生什麼。如果她早點醒來就好了，還能叮囑她一下注意安全，如果可以，把她作為內線也可以。”
“你該不會看到人家長得漂亮，心軟了吧？”林青歌開玩笑道，“小心嫂子晚上讓你跪榴蓮。”
“去你的！這小姑娘看上的是你，你別說不知道哦！你走了後，她還跟我說，以前就看到過你了。”王鐵軍分毫不讓地把觀察到的證據都抖了出來。
“這話你也信？”林青歌當他瞎扯，“要是她以前認識我，怎麼不跟我說？再說了，這麼一張臉放在我面前，我怎麼可能沒印象！”
“看吧看吧，狐狸尾巴露出來了！”王鐵軍指著林青歌大叫，“我就說嘛，哪隻狐狸不偷腥，怪只怪你之前把本性隱藏地太好了，連警花同志都矇混了過去，人家還以為你是不開竅的木魚腦袋呢！”
“去你的！”林青歌笑道，“警花同志不是我的菜好吧！我還對她和顏悅色豈不是要害了她？”
王鐵軍還鬧著：“我不管！你不給我點好處塞我的嘴，看我……”
“噓！”林青歌突然打斷他的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剛剛甦醒過來的少女。
“醒了？”王鐵軍愣了一下，馬上收回臉上的表情，掛上一副警察專用的嚴肅樣兒，“你醒了就好，我們已經通知了你家屬，他們一會兒就會到。”
他說著，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對方的神色，剛剛就是提到這個問題引得她昏厥過去的。不過這次就算再昏厥都不怕了，人都在醫院了，按個鈴醫生馬上就到。
而那女孩，根本沒聽到他的話，自醒來後，兩眼就牢牢粘在了林青歌身上，一副情深深雨濛濛的模樣。
林青歌的眉頭又聚了個淺淺的川字出來，他確信自己以前從沒見過她，而之前她表現得也還正常，怎麼現在突然成了這個樣子？
他當然不會傻到去問對方，你以前是不是見過我之類的，而是重複了一遍王鐵軍的話，最後加了一句：“聽到沒？”
女孩立刻點頭。
王鐵軍投了一個戲虐的眼神給他，看吧，就說是看上他了。
林青歌也投了一個眼神回去，愣著幹嘛，要問什麼快問！
王鐵軍清了清嗓子，從制服口袋裡拿出一個本子，問道：“楚嫣，有兩個事情要求你配合一下。第一，你所說的被人跟蹤，地點時間，如何得知對方是因為網路認識你的，是否有證據。第二，你說你家人把你賣給了別人，對方是誰，為什麼說是賣，有資金往來嗎？”
女孩咬了咬唇：“我，我聽那人說的。後來，他放鬆了警惕，我就逃了出來。好不容易逃回家，卻沒想到家裡人給我下了藥，等我醒來，已經是在……第二個人那裡了。”
“那就是說，全無證據咯？”王鐵軍眉頭鎖了起來。
“不，我們還可以從藥這條線索突破。”林青歌沉思著，手指有節奏地點在手臂上，“去查一下楚家的人的就醫記錄，是否有長期服藥的習慣，服的是什麼藥，自己或者周圍的下屬朋友，近期有沒有購入催眠類藥物。當然，最快的方法是翻垃圾桶，你出來多久了？”
他突然問紫汐，把她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道：“三，呃，三四天。”
“時間太久，垃圾桶肯定被清理過了。”林青歌擰眉。
紫汐怯怯地舉手：“我，我可以去翻他們的抽屜，看看是否有留存的……”
王鐵軍聞言，眼睛一亮，內線有了！
新加入的成員雖然膽小，但還算是努力，表完自己的決心後，也參與進了討論。
最後，確定完方案，並分配好每個人的任務，兩名警察同志便報出了自己的手機號，讓她有情況隨時聯絡。其實原本是打算互加微信的，但是某人是如何出現的，林青歌一清二楚，連衣服都沒，咋可能還給她留手機在身邊？
“我一到家就去弄個手機！”紫汐打算一拗到零花錢，就去買個最便宜的智慧機來湊合著用。當然，最好是找到之前用的那個。她可不覺得楚家人迷昏楚嫣後，還會把她的手機也給一併送過去給那戀屍癖。
不得不說，楚家人對楚嫣可真是忽視到了極點。在警察打完電話過了三個多小時，才姍姍來遲。而這時，紫汐已經吃了一碗來自臨時隊友的友情拉麵。聚餐很大程度上能拉近彼此的關係，一頓飯下來，林青歌與王鐵軍更加了解了這個小姑娘的性格，她看上去文文弱弱的，肚子裡鬼主意可多著呢！這樣也好，放心她一個人在楚家做內奸，不過，她的那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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