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桃嘟著嘴下了車。一路上林青歌的鎖喉手沒有離開過那女人的脖子，平白便宜了她一路了！哼！
林青歌卻有些疑慮，目光跟著擔架。一般人遭遇鎖喉手，第一反應就是要呼吸不過來了拼命掙扎，她卻是一點掙扎都沒有，而且他摸到了她的頸動脈，平穩地很，也沒有那種面上死撐著，實際上卻心臟狂跳的情況。莫不是……真暈了？
雖然她暈之前的那句話有些搞笑，就像是那些八點檔電視劇中的做作女臨陣逃脫的做法，但是後面的表現，如果不是真暈了，那這個女人絕對不像表面上他們看到的那樣簡單，真要好好審審了！
從警車上接手了病人後，急診科的護士醫生一陣忙碌。
關於她的肌肉僵硬症狀，醫生給出了答覆，說很有可能是感染了狂犬病病毒。因為狂犬病患者的臨床表現中，有一種較為特殊的，被稱為“啞狂犬病”，是沒有興奮，恐水等明顯的狂犬病症狀的。但是不管怎樣，麻痺都是最後幾天才出現的病症，像這名患者，據說是今天才咬傷的，唔，也許是因為傷口在頸動脈處，又深有將近兩厘米，所以才會發作得如此之快。
至於昏厥，這個沒有查出原因，只能推測可能是病毒侵入得太快，身體自行開啟了自我保護措施，患者才會突然暈過去了。
“這樣的情況，大概會持續幾天？”王大力問道。他現在看這個女人越來越可憐，大字識不識不論，她過去的皮肉工作，現在還被那隻蝙蝠給咬了得了狂犬病，還以驚人的速度病發，嘖嘖，可憐哪，真是可憐！感覺全天下的苦都聚集在她身上了。
“原本是十天左右會進入這個狀態，但她被咬得部位太靠近頭部，保守估計，也就兩三天了吧！”醫生搖著頭道，“病發了，打疫苗也來不及了，可憐這麼年紀輕輕的……”
“頭兒……”王大力看向林青歌，“現在怎麼辦？”
林青歌思索了一下，問醫生道：“她的血液……是否有異常之處？”
“血小板偏少。”醫生翻著化驗單，因為查出來她是狂犬病末期，只有兩三天可以過了，所以他也就沒提血小板嚴重缺失這一條。
“是血液大量流失的結果嗎？”林青歌這麼一問，把醫生給略略驚了。原本傷口的位置就很讓人想到某方面去，如今再次重申血液大量消失這個問題，這不明擺著說，對方懷疑是吸血鬼做的事兒嗎？
“也有可能是狂犬病毒異變產生的後果。”醫生嚴肅地說，最後還意有所指地來了一句，“現代科學可以解釋所有的問題。”
“頭兒……”目送著醫生離開的王大力，回過頭來第二次喚林青歌，“我們要把她搬回去嗎？”
王小桃看著眼前躺得比筆挺的女子，咬了咬唇，真沒想到她是真暈，還真錯怪她了。此刻，聽到王大力的問話，她脫口而出：“不行！”
“我在問正經事呢！”王大力瞪了她一眼，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不知道嗎？
“我說的也是正經事呀！”王小桃不甘示弱地頂嘴道，“你想想，她一個狂犬病末期，萬一，我是說萬一發作起來呢？那我們整個警局就都遭殃啦！你別看她現在躺得好好的，萬一，萬一……”
“行了！”林青歌看著床上的女子，朝王大力他們揮揮手，“你們回去。今晚我在這裡看她情況。”
該安排的剛剛已經在車裡打電話安排下去了，除了漫無目的地去找那個叫老餘和小夜的，還要等吳迪他那邊的訊息。暫時，他是沒事了，可以在這裡守著，等這個女人醒來，問清楚其他情況。更何況，依照他之前所想，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心機深沉，讓這兩個咋咋唬唬的小毛頭守著，他還不放心。橫豎不過兩三天時間，他，熬得住！
紫汐可不知道，她再一次登上了黑名單林青歌的黑名單。不過就算她知道了，她也不會在乎，反正哪次不都是以洗白了為結果結束的麼？
林青歌不撤，紫汐也不好回身體，只好一直這麼耗著。
期間，林青歌接了一個電話。紫汐忙飄下，耳朵湊過去聽。
“林隊，附近有人見過老餘，但是小夜打聽不出來。”電話那邊是徹夜搜查的警員，彙報道，“這老餘是賓館裡打掃衛生的，最近才來的，大概有一個多禮拜。身份證號查了，上面的人不姓餘。”
簡單地說，就是用了假身份證，套用自己的照片，編了個名字。一般賓館裡招清潔工，最多就是身份證件看一下，留個底，填一張表格就算是完成了入職手續，沒有誰會去看這個身份證是不是真的，尤其是這種不用給他買保險的，更沒有途徑知道身份證資訊的真假了。
“聯絡過人了嗎？”林青歌問道。
“打過電話了，但是一直是忙音。”
“誰見過他？”
“附近守夜的保安。說是在後巷見他揹著兒子急匆匆往外跑，說小孩生病了。時間，大約是昨晚十一點多。”
“好的，我知道了。調取附近攝像頭，追蹤這個老餘。”
林青歌掛下電話後，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起身到窗前，看著逐漸明朗起來的天色，不知不覺，已經是清晨了。
可惜床上的人昏迷了，要不然，倒是可以從她口中得出不少有用的資訊，比如說事發大概什麼是時候，這樣還能減少同事不少的工作量。由於此次案件現場並未死人，而唯一的傷者又是被動物咬傷得了狂犬病，這一類就算不上是重大案件了。他現在的舉動，在同事眼裡，只以為是習慣性地將事情收尾。如果能順滕摸瓜打掉一個制賣假證的團伙，也算是一個好的結束。
事實上，林青歌讓他們追蹤老餘，是因為他隱隱覺得有幾個點很不對勁。那個老餘，和小夜，為什麼會出現在當時的現場，還沒有報案？那小夜為什麼會鑽到被害人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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