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姐姐,要不是我昨天把水用多了,昨天也不會有那一遭。我,我去跟她說!”挺身而出的時間到了!自己才是始作俑者,不論是把水用多了,還是後來扯了那浴巾的動作。
“回來!”林珊珊一把將小丫頭扯到身後,瞥了那門一眼,“讓她去敲。”
“不行呢,那樣她會覺得我們心虛了的!”紫汐搖頭。
“我們本來就心虛,不是嗎?”林珊珊似笑非笑。
紫汐噎了一噎,對啊,本來就是她們,人家找上門來,的確是要心虛,但是不對啊,她們又沒做那齷齪事兒,只不過是去打個水而已。
看小丫頭那滿臉的不甘心,林珊珊眨了眨眼,二話不說,刷地一下就拉開了門,不但嚇到了外面正敲得起勁的村長老婆,也嚇到了紫汐,剛剛不是說不開的嗎?
“喲,總算敢出來了啊?”村長老婆將手裡那團布劈頭蓋臉地扔了過去,被林珊珊一避,掉在了地上,“撿好你的尾巴!”
林珊珊眼皮一垂:“你家的喪服啊?拿我這裡來做什麼?你當阿貴死了,我這邊就可以隨便欺負?門口這麼多人看著呢!大家夥兒眼睛可亮得很,你這樣欺負一個寡婦,也不怕引眾怒?”
“啊呸!你家才喪服呢!大家夥兒看看,看看,這東西我看過了,村裡也就你會有!”村長老婆老神在在地道,她可是看準了才來的。她就是看這狐狸精不順眼,妖里妖氣的,好好站著都不會,偏要靠著個東西才站得住嗎?
林珊珊蹲下身子,可憐兮兮地撿那團白布,還似被打擊過度,不小心晃了下身子,在布上按了一把才起身。
她好整以暇地站了起來,抖開那塊白布:“這明明就是件喪服,你當我沒長見識嗎?”
在場的人一看,紛紛附和了起來。
“村長嫂子哎,你這啥眼神兒啊!明明是件喪服來著的!”
“就是就是嘛!你不能欺負著人家沒個男人,就什麼東西都往人家身上栽嘛!阿貴嫂子,別怕,有事找我!”某人心懷不軌還要裝好人。
只有村長老婆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一把將林珊珊手中喪服搶過,仔仔細細翻來覆去地看,還怎麼真成了一件喪服了?
“我家的喪服啊,”林珊珊端起了寡婦架子,人家家裡死過人,你家沒死過的閃開,“阿貴百日那天,就已經燒了的,大家夥兒可都是看在眼裡的。你如今拿件喪服過來,什麼意思嘛,你家也有人不行了,讓我來改尺寸?我可不是裁縫呢!”
圍觀的男人們鬨堂大笑,笑得村長老婆百口莫辯:“笑,笑什麼笑!我明明拿過來的不是這個!”
“難道阿貴嫂子還在我們大傢伙眼皮子底下變了件喪服出來不成?”二賴子覺得自己這次可沒說錯話,就是村長老婆欺負人了嘛!
不,你錯了。紫汐眼神一閃。她家林大美女還真的就變了那麼一手。只不過兩個顏色幾乎一樣,一手變了一件出來,一手立馬將另一條收回罷了。
“你,你,哼!”村長老婆指這個不是,指那個不是,手中的鐵證如今成了笑話,她氣得捲成團往地上一丟,氣沖沖地走了。
虛驚一場。紫汐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還好她家林大美女靠譜,不然事兒就鬧大了。
“嗯~”林大美女挺了挺胸,雙手往後一拉,伸了個懶腰,看得那幾個男人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她毫不在意,轉身往內屋走,“我乏了,睡會兒。丫頭,關門。”
“哦。”紫汐老實地應了一聲,就開始趕人,呃,趕門口的人,“各位大哥,你們快回去吧,姐姐說要休息了。”
“哎,等等!”吳力手疾眼快地頂住門,討價還價,“阿貴嫂子什麼時候睡午覺關門過了啊?不用關,不用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