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不翻你箱子,這些都不重要。’紫汐隱隱感覺這是個不好相處的人,不是她喜歡的那種型別,說話也跟著不婉轉起來,‘如果這個箱子只有他能接觸到,那他現在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將你分屍的兇手。’
她這個人就是這樣,別人客氣,她也客氣,別人弱小,她還同情去幫一把,而當那個人太自我時,她就很想用犀利的話去點醒對方,俗稱不給對方一點面子。
‘不可能!’她一口否決,‘殺了我對他有什麼好處?他的研究可是全靠我做起來的。沒有我,他能申請科研基金?’
‘所以,你是他的助手?’紫汐猜測道。
‘算是吧。’她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又不甚服氣地道,‘不過很快就不是了,我已經破解了人魚密碼,很快,我就能震驚整個海洋生物界,到時候我就能獨當一面去申請科研基金成立自己的科研工作室了。’
學術界的條條框框請原諒她不懂,她只關心什麼時候可以給她指條活路。太陽已經完全跳離了海平線,整個海面大片大片泛著粼粼波光,像是傳說中那如同天地般大的鯤魚身上的片片魚鱗,漂亮是很漂亮,但是會讓人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和無力。
‘是與不是,並不是我倆在這裡爭辯就能得出結果的,得去查了才知道。我們為什麼不找個安全些的地方,坐下來好好地分析下呢?’她不想還漂在海上,就開始討論劇情。這讓她感到太沒譜了,第一步都沒邁出,能不能繼續活下去都不確定,一本正經地探討第二步,有意義嗎?
‘好吧。’那靈魂看似很不高興,‘現在你代表的是我,對吧?’
在教授人魚密碼前,她再三確認。
‘對。我只負責幫你找到真兇,替你完成心願。之後你去輪迴,我去接其他任務。你有什麼話想對別人說,有什麼事想做的,請儘量在找到兇手之前告訴我。’紫汐不喜歡別人這樣三番兩次忽視自己所說的話,但是很明顯,這次的任務物件是個只考慮自己的感受的人。
那靈魂掛著臉,心不甘情不願地把人魚密碼傳授給了紫汐。
‘聽好了,我不說第二遍。吸一口氣,將耳膜鼓起,頭部沉入水中,舌頭向上捲起,上頂三下,舌頭攤平,向上頂三下,然後閉著嘴用喉嚨發音,同時配合舌型將自己想說的話說一遍。’
‘跟誰說話?’紫汐現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說什麼話?’
‘不是要找個礁石洞嗎?這帶海域也只有礁石洞最多了。’
‘那我說,我想找個礁石洞?’紫汐覺得好不可思議,‘然後我就能找到礁石洞了?’
‘嗯。’那靈魂還真的點了點頭。
難道海底真有阿拉丁神燈不成?紫汐心裡嘀咕著。那她能直接許願找到兇手嗎?唔,還是先把燈神喚出來再說吧,她還是相信自己努力得來的成果,不然心裡不安穩。她這種人就是不會發橫財的那種,見到橫財還會使勁兒往外推。
可能是因為原先這副身子已經練習過很多次,所以紫汐這才試了第一次,就成功完成了所有步驟。
‘然後呢?’紫汐等了會兒,也沒見燈神出現,所以說神話就是神話,她不該這個年紀還天真的。
‘再等會兒。’那靈魂專注地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不知道在看什麼。
夏日的太陽此刻才發揮了它半成的威力,直射的太陽光線加上海面折射的太陽光線,雙重威力下,讓她吃足了苦頭,曬得眼前一陣陣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