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洗澡以後的事，就不在他的保證範圍內了。
結果這小妮子，先是裝可憐，說這裡疼那裡破，言下之意他的動作太粗魯了。
後來見他不為所動，又丟擲了另一個誘餌，說兩情相悅才是最美妙的感覺，不然就像是在姦屍。
他不知道為什麼她說起姦屍這個詞的時候，嘴角掛著奇怪的微笑。但是他的確是被她的說法給倒了胃口。之前是憤怒，也沒感覺到什麼，現在想想，自己怎麼會這麼禁不起激，實在是有愧於他在外的謙謙君子的美名了。
這晚，季明默心情很好。雖然到了公寓後沒有如他願，但是他感覺還是很好。很輕鬆，很安心，破天荒的，季明默這個晚上一夜無夢。
第二天早上，季明默神清氣爽地睜開了眼，這才發現自己這是多久沒能這般好好睡覺了，似乎是八歲去了泰國以後，就一直沒能這般安睡了吧？想到八歲那次的經歷，季明默感到心臟又緊縮了起來，那幽暗的密室，蟲蛇混雜的陶罐……
主臥室傳來砰的一聲悶響，像是有個重物裹著厚重的外殼掉在了地上，把紫汐嚇了一跳，忙去敲門。
“季明默，季明默，你沒事兒吧？”
敲了一會兒也沒得到回應，紫汐不禁把耳朵貼到了門板上，聽到呲呲聲，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撓地。
“季明默，我開進來了噢！”紫汐高聲喊了一句後，一擰門把準備進去，卻發現門被反鎖了，不禁皺鼻道，“真是的，自己家裡還鎖什麼門，防賊還是防我啊？”
說到防賊，她突然想到昨天洗澡前，季明默還把主臥鑰匙給了她，後來她也忘記還了。她立刻去拿了來，開啟了門。
一開門，發現季明默倒在地上，整個人蜷縮著，不停地抖著，撓地的聲音就是他的手指甲劃到地板上發出來的。
紫汐嚇了一跳：“不會是羊癲瘋吧？”
她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探頭看了看，發現他雙目緊閉好像是陷入了夢魘一般，並沒有翻白眼和口吐白沫等羊癲瘋症狀，這才小小松了一口氣，蹲下來，輕輕拍了拍他，道：“做夢了嗎？醒醒。”
在一片恐懼黑暗中，一個溫暖的聲音不知從哪兒傳來。
“做夢了嗎？醒醒……”
季明默這才發現自己又陷入了當年那恐慌的臆念中，他用力地閉了閉眼，心裡數著，一、二、三！
再次睜眼，他發現自己回到了中國，正躺在棕黃色美國白橡木地板上，右上方垂落的棕色格子床單，是自己前不久在百貨公司選的，他的左側蹲著一個女孩，陽光刺眼，女孩長髮及肩，揹著光，讓他一下子看不清她的臉。
“你醒了啊？醒了就好。出來吧，我做了早餐，順便多做了一點，你看著要不要吃。”
女孩利落地起了身，朝外走去。聽到她的聲音，他才想起來原來是自己新晉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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