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名遠要等什麼?暫且不去管。他稍加考慮了兩秒,便又拿起手機,嘀嘀嘀地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喂,高山啊,你聯系下月月,今晚我做東,請你們吃飯,老地方,名佳花園閣。什麼?為毛請客啊,等來了再宣佈,大好事啊,哈哈。”說完,也不等那邊的高山再諮詢,便收了線。
半個小時不到,早就等候在餐廳裡的路名遠,見高山和秦月月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一看他倆來的這麼快,再看高山那春風得意的樣兒,猜想沒準是這小子去把美女給接來的。
而高山一進餐廳就迫不急待地問:“路作家,我在車裡跟月月打了一個賭,說你今晚請客一定是關於出書的事,對不對?”果然,被大作家一猜即中。
“正解,呵呵,怎麼?有賭注嗎?”路名遠笑看著走到跟前落坐的他倆,詼諧道。
“當然有啦,不然打賭有什麼意思啊。”高山坐下,歪著頭朝月月美女那麼一笑:“月月,你輸了。”即而又收斂起笑容:“不能不認帳啊,賭注可以隨便下。”他還放寬“政策”了。
瞧他倆這副神氣,路名遠還真有點“成人之美”的感覺。心的話,上次高山請客,自己當了一回“電燈泡”,這次咱請客,算是“學”吧。於是,便問道:“你賭的什麼啊?”好奇地拿眼瞧著月月。
一直沒吭氣的月月,卻是把馬尾辮一甩:“這有什麼不認帳的,我賭的是李重生。”
“......”
望著路名遠一臉費解的表情,月月又道:“高山說,你要宣佈大好事,那我就想啊,還有比李重生回來更大更好的事了嗎?出書對你這個作家來講,小菜一碟嘍,哪裡稱得上是大好事。”原來她是這樣理解滴。
“呵呵。”路名遠聽了幹笑兩聲。心想也難怪月月美女會這麼想,若論平常出書,的確沒啥大驚小怪的,當然也就稱不上什麼“大好事”了。但,這回卻是不同啊。
就此,他便把次番經總編大人推薦,書出華文社的訊息公佈於眾。“這個機會,對於我來說,可是千載難逢的呀。”
“哇,主編,恭喜你呀,這當真是件大好事呢。”秦月月一聽,立馬連連點贊。
可是,並非新聞界業內人士的高山,卻是一臉的困惑不解,更不瞭解華文出版社在此業界的名望,因此便問:“這有什麼區別嗎?”
“區別可大啦。”月月見問,便向他通俗地解釋道:“這華文出版社可不得了呢?不是一般的人一般的書能進的。”
“哦。”高山貌似明白地點點頭:“這麼說,從此後,我們路作家就不是一般的人了吧。”
“對對對。”高山的這句話,把秦月月逗得咯咯直樂:“好了,閑話少敘,我來點菜,今晚這客由大作家來請,我來付帳,這個注下得還算公平吧。”一副願賭服輸的表情,且拿過桌上的點菜譜認真翻閱起來。
“我不贊同。”路名遠立馬反對,轉臉又看著高山道:“高山,就算你不是咱業內人士,象華文出版社這樣有名氣的書商你都不知道,還說什麼‘這有什麼區別嗎’?可見,你這賭,賭得很不自信,不徹底、不堅定,總之,稀裡糊塗。”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對其使著眼色,那意思:追美女有你這樣追的嗎?找掰啊你!
那高山,也不只是個會打醬油的保安吶,腦筋急轉彎也很過關,經大作家的這麼一點撥,立馬醒過味來:“是是是,我撤賭還不行。”嘿嘿地沖著抬起頭,不明其狀看著他倆的月月只管傻笑。
“快點吧,人家都撤賭了,一切照舊。”路名遠在一旁催著美女道:“我今晚請二位來,主要還有一件重要的事相托,咱一會兒邊吃邊商議哈。”
“哎,這回咱倆再打個賭。”高山聽了又賭性大發,他都快成賭神了,見誰跟誰賭,拉著一臉嘲笑望著自己的路名遠,一副很不以為然的樣子:“路作家,我要賭嬴了,這客你請,順理成章;如果你嬴了,我請,願賭服輸,怎麼樣?”
“行,你說。”
“你準備搞個轟動全城的簽名售書對不,要我們去幫你搖旗吶喊助威的不是?”說完,高山一臉勝券在握的表情。
“算你狠。”路名遠撇著嘴,心的話,你小子這叫在美人面前打腫臉充胖子--找面子,這明擺著的事,還拿來賭,賭個球啊。
而高山,可不管路作家怎樣表現出一臉無比鄙視的神情,他直接無視,仍嘿嘿笑著,靜等豐盛的晚餐上桌。不多時,酒菜全部上齊。
“說正經的,明天,我去華文出版社一趟,把出書這事給正式落實下來,定好發布會的日期後,就要仰仗二位多多辛苦啦。來,為這次的合作愉快,幹了這杯。”路名遠說完,三隻酒杯同時伸向酒桌的中心,輕輕相碰,叮當有聲,一幹為盡。
他二人的承諾不必多說,自是等日期一定,各顯神通不提。昱日一早,路名遠便去了華文出版社,與貴社詳細談定了各項出版事宜也無須贅述。末了,從華文社出來後,他拿起手機,要把定下的新書發布會日期,第一個通知給一個人。
誰?李重生?no,李重生的老師--江敏華。“喂,江老師,是,我是路名遠,你好你好,是啊,好久沒聯絡了......對,讓您來參加我的新書出版簽售活動,呵呵,謝謝誇獎!日期定在二月六號早晨8點正式開動......好的,歡迎你來捧場。”
路名遠為什麼要把這個訊息第一個打電話告訴給江敏華老師呢?當然是出於一種非常的尊重嘍,更是因為她與李重生有著超出於一般師生的情同於母子般的厚密關系。那有人要問了,為什麼告訴的這第一位不是李重生呢?還是要等一等,看到後面,自會明白路作家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