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尤衣閃動眸子,抬手擦了擦粘在臉上的泥土。
啊,真是的,最喜歡的睡衣竟然被這麼毀了。
夏目尤衣瞥了一眼滾到水坑裡的玻璃瓶,心想:畢竟是從那裡爬出來了啊,不髒才怪。
“怎麼說呢?這句話根本無法回答啊!”
“你只需要知道——這個妖怪你不準動就夠了。”
夏目尤衣瞄準式神的指甲,手中的一期一振直接帶著她,輕輕鬆鬆地將對方的指甲收割。
“啊啊啊啊——”被削斷的指甲無法生長,而是從指甲縫裡流出絲絲鮮紅的血液。
式神眼中的瞳色變得越來越鮮紅,連帶著動作都伶俐了很多。
“既然你出手擋住了我的攻擊,那麼你就替他受死吧!”式神瘋狂起來的同時,不知不覺也釋放出妖怪兇殘的本性。
一招一式,一爪一鈎,招招奪命。
不過幾息的時間,夏目尤衣就有些用不上勁來了。更重要的是——靈力漸漸地供應不上來了,總感覺下一刻就會再次變回到縮小版的她。
“主人,接下來交給我吧。”手中的太刀從夏目尤衣的手中脫離,變成穿著華麗出裝的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帶著白色的手套,手握本體刀,熒青色的頭發被風不停吹動。
他並不喜歡殺戮,但是為了保護弟弟們,他曾經獻出自己的生命,甚至經歷了消失在這個世界的悲慘。
而現在,為了保護主人,這點血已經不算什麼了。
一期一振溫柔一笑,直接將面前式神的手臂砍了下來。
“到此為止吧。”的場靜司看夠了這場戲,出手將一期一振的攻擊擋了下來。
他斜了一眼坐在水坑裡的式神,儀態什麼的根本都已經消失了。
“真是丟臉,還不把東西撿起來。”
“是,妾身遵命。”式神彎腰撿起了落在地上的胳膊,默默退到的場靜司的身後,將胳膊插進袖口,與斷臂互相連線,胳膊便接好了。
在式神胳膊接好的同時,的場靜司默不作聲的收回了手,看著面前的一期一振,溫柔地根本不像一個操刀者呢。
更像是——一個鄰家的大哥哥啊。
“與那些小妖怪對比,你可比他們強多了。不過——傷了我的式神,你覺得你能夠就此安全離開這裡嗎?”的場靜司雙手插進袖口中,保持面上疏離的微笑,他摩挲被刀輕碰的手指。
只是輕輕地碰了一下,還是在有符咒擋住的前提下也能夠傷到他。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把好刀啊!
總覺得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一期一振有些苦惱地看著的場靜司,握著刀柄的手越握越緊。
該怎麼辦才好呢?
在這裡繼續打下去,沒有任何優勢,只會耗盡主人的靈力的。
他側過頭,看著狼狽不堪馬上要倒下的夏目尤衣,輕輕抿唇,又看向的場靜司:“如果閣下執意如此,那麼我將會帶著主人立馬離開這裡。”
憑藉著主人最後一點點的靈力,他應該能做到這種事情的。
“主人?”的場靜司眸子裡閃過一絲驚訝。緊接著,他轉過頭,放在一開始沒有關注的狼狽人身上。
忽略那些泥土和髒了的地方,的場靜司上下打量,嘴角勾起一抹探究的笑意。
“夏目同學,想不到你還有這種愛好啊?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