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後,朱軍權揹著蘇惠堂往休息室走,覺得蘇惠堂的體重有些增加了。
“你好重啊!”朱軍權喊道。
“很重嗎?是不是被雨淋濕了,增加了重量?”蘇惠堂笑了笑說道。
“你是一個水貨嗎?被雨一琳就有這麼多的水?”朱軍權開玩笑地說。
“如果我是水貨,那弗格森主教練不是虧大了?”蘇惠堂笑了一笑說。
“他一分錢沒花,怎麼會虧?不過,如果你是水貨,那誰敢說自己是幹貨?”
朱軍權認真地說道,接著突然低頭說:“你......好大!”
“啊?什麼?會不會是水沾得太濕了,有些不舒服,所以......”
蘇惠堂尷尬地說道。
“我說你的小腿腫的好大,你腦子在想什麼?什麼水沾濕了?”
朱軍權裝作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但是卻掩飾不住心中的笑意。
蘇惠堂看了看自己的小腿,確實有些浮腫,連忙掩飾尷尬說:“我說的也是小腿,不過還好,不是很明顯嘛,幸好沒傷到骨頭,皮肉傷應該不會太嚴重吧。”
蘇惠堂說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但是,他從側面看到朱軍權的臉在動,仔細一看,朱軍權在憋著笑。
“好啊!朱軍權,沒想到你這種高冷的人也會搞怪,連我都上當了。”
朱軍權這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你以前不是經常這樣搞張昌的嗎?我這都在你這裡學的,是不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
蘇惠堂這才發現朱軍權也有不同於以往的一面,也許他的高冷就是偽裝,只有在最親近的朋友面前才會表現出他真實的一面來吧!
兩人並沒有因為蘇惠堂的受傷而感到很沮喪,仍舊像平時一般說說笑笑。
因為兩人都沒有覺得這傷很嚴重,只是蘇惠堂覺得疼痛有些難忍。
“朱軍權,直接揹我去洗澡吧,這衣服褲子都是泥,我自己又不能走路。”
蘇惠堂在朱軍權的背上,拍了拍朱軍權的肩膀說。
“哎!你另一隻腳可以走,就可以單腳跳著走,像兔子一樣蹦著去。”
朱軍權已經感覺到蘇惠堂那髒兮兮的球衣都貼在自己的脖子上了,這滋味實在是很不好受。
不過,他並沒有將蘇惠堂放下不管,而自己一個人去洗澡。
“我知道你有潔癖,不過地上滑,萬一摔倒了,就麻煩了,你不想我舊傷沒好又添新傷吧!”
蘇惠堂又拍了拍朱軍權的肩膀說。
“你當真以為我把你扔下不管了,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我不揹你的話誰揹你?誰讓你是我的好兄弟呢!”
朱軍權笑了笑從自己和蘇惠堂的包裡拿出換的球衣球褲,揹著蘇惠堂進浴室去了。
朱軍權發現自己的“潔癖”快要被蘇惠堂治好了,蘇惠堂這個樣子,他必須要背啊!
如果沒有蘇惠堂,他不會留在歐洲,更不會被曼城看上。
如果沒有蘇惠堂,他早就和其他的u19國青隊隊友一樣回原來的俱樂部去了。
如果沒有蘇惠堂,他回去之後還得打替補,說不定幾年後能在俱樂部打上主力,但是很可能永遠也沒有留歐的機會了。
可以說,他現在所獲得的這一切,有一部分是因為自己的努力,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蘇惠堂的幫助。
這僅僅只是揹著他,又不是什麼上刀山下油鍋,他當然不會拒絕,就像朱軍權自己說的“誰讓你是我的好兄弟呢”!
朱軍權面露微笑,想道:如果在這支球隊裡,我不揹你,其他人會怎麼看我?別人肯定以為我是一個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