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沈緋怒氣衝衝地質問奶孃。
奶孃嚇得直接跪下來,說:“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
沈緋的眼中有著仇恨的情緒在流淌,與此同時還有一種堅定的明朗。
沈卻知道沈緋這是心裡有數了,她曉得沈緋恐怕還要好好處理這件事情,就先行告辭了,臨走前,將之前在寺廟裡求的平安符和一個小巧精緻的平安鎖一起掛在劉明恕的脖子上。
只希望這個小傢伙以後可以平平安安,順順利利地長大。
出了劉家,沈卻的心裡一直不大好受,就像胸口壓了塊大石頭似的。劉明恕那雙呆滯且空洞的眼睛就在眼前,怎麼都揮不去。
小孩子總是無辜的。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囡雪推開車門,瞧見前面黑壓壓一大片。
“二殿下有令,請沈三姑娘去一趟。”為首的一人說。
魚童冷著臉,緊緊抿著唇,想著對策。他並非不能在這些人眼皮底下帶走沈卻。可是如今沈卻懷著身子,他不想馬車顛簸,或者是帶著她跑。
更何況,這些人都是錦衣衛的打扮,還是在喧鬧的大街上。
也不知道有什麼陰謀。
魚童想到的,沈卻自然也想到了。
“既然如此,魚童你就趕車去一趟吧。”沈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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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為首的一人說:“二殿下有令,只請沈三姑娘單獨去。”
說著,他身後的人就讓開路,出現一輛軟轎。
沈卻暗一琢磨,戚玡既然動用的是錦衣衛,又這麼明目張膽的“請”她過去,恐怕是籌謀著什麼,不會暗中下手。她看一眼身旁的囡雪,心想戚玡也許不會對她怎麼樣,可是跟在她身邊的丫鬟就說不準了。
“囡雪,扶我下去。”沈卻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她安慰似地握住囡雪的手,朝著她搖了搖頭,讓她不要擔心。
那些人倒是沒有難為沈卻,將她帶到一座僻靜的宅院中,沈卻一進了屋子,身後的門就落了鎖。
“你也被請來了啊?”銀儀趴在桌邊,朝著沈卻招了招手。
沈卻沒想到銀儀也在這裡,她微微驚訝,然後走到桌邊坐下,說道:“這裡的水你喝過了嗎?”
銀儀瞪她一眼,說:“喂喂,合著拿我當試驗品呢。”
“我不叫‘喂喂’,你應該叫我嫂子。”沈卻抬眼看她一眼。
銀儀十分驚訝,她結結巴巴地說:“他、他……他都告、告訴你什……什麼了!”
沈卻望著茶壺裡的水,一時糾結,她的確渴了。
“我剛剛喝了,都沒毒。”銀儀有些無聊地坐下來,“喂,你說他擄咱們來幹嘛啊?有什麼陰謀啊?還不按套路出牌,不找蒙面大盜,還找錦衣衛。”
沈卻倒了一杯水,剛剛放在唇瓣,又將水杯放下了。
倘若她現在沒有懷著身孕,倒是可以大大咧咧地喝了這一杯水。只是如今懷著身子,就忍不住要多心一些。
“嘿,咱們逃吧。甭管那個戚玡打的什麼主意,等他發現咱們逃走的時候一定氣死了!”銀儀湊過來,用那雙酷似戚珏的黑眸子盯著沈卻。
將外面看守的兩個人騙進來,銀儀剛剛用凳子敲昏了一個人,就看見沈卻搶了那個人腰間的佩劍,抵在另外一個人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