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嫋嫋來不及收,被她抓住了手仔細辨認了一會,“是哥哥的字!哥哥竟然給你寫信不給我寫!等等!哥哥怎麼會寫這麼讓人牙疼的東西?”
“……”惠嫋嫋兩個覺得牙疼,牙特疼,連帶著臉也疼,頭也疼……
紅著臉強硬地從寧姚手裡把信抽出來,一把丟入炭盆裡。這麼牙疼的東西,她才不要留呢。偏生又捨不得,見著信封著了火,忙又將最後一張紙給搶了出來,見只是損了個角,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一抬眼,便見寧姚在笑嘻嘻地看著她,“嫂嫂,你打算我哥哥寫什麼作為回信啊?”
突變的稱呼讓惠嫋嫋又羞又臊,抽了帕子便去追著打她。寧姚笑嘻嘻地在前面跑著,回頭笑話她,“嫂嫂害羞了,嫂嫂害羞了!”
惠嫋嫋頓住步子,捏著帕子指著她,“有膽子你倒是再跑啊!”
寧姚對她挑了挑眉,“自然是要跑的。”話音才落,便撞得身子一歪,本能地抓向身側。
感覺到自己抓著的不是樹而是一個人,詫異地抬首看過去。看到一雙微皺的濃眉,男子正微垂著頭盯著她,沉著冷靜的眸子裡看不出喜怒,手下的觸感硬實,陽剛之氣撲面而來……這一瞬,有些失神,她不知道兩人此時的姿勢,從旁人的角度看來,正是她倚在傅然懷裡,傅然則伸臂擁著她。
惠嫋嫋竊笑,給芸姑和春蘭打了個手勢讓她們迴避,自己也悄然無聲地回屋。
等到傅然進屋尋她,她才笑眯眯地看著傅然,“哥哥,我這個做妹妹的,對你好不好?”
傅然的面色很不自然,繃著臉,耳朵和脖子根都紅透了,“莫要玩笑……”
這般無力的制止聲對惠嫋嫋自然是無用的,倒是引得她繼續打趣他。
他侷促起來,“再笑話我,我就走了。”
惠嫋嫋這才斂了笑,並將寧澤得來的訊息對傅然簡要地說了一遍。
傅然聞言,沉了眉眼,思量了一會才道:“這事先莫要讓舅母知道。她與太子妃關系親近,若是知道了,少不得要為她操心。”
惠嫋嫋應聲答應。她也是這麼想的。柳氏如今胎兒不穩,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斷不能再有任何閃失的。
兩兄妹又說了一會子話,臨告別時,傅然才想起來自己到這裡來的目的,偏臉看向惠嫋嫋,“你認識禦香院裡一個叫慕荷的調香師?”
“嗯。”惠嫋嫋眼睛一亮,“她讓你給我帶信了?”
“在宮裡巡視的時候遇到了她,她讓你今夜入宮尋她。”他有些不放心,“你可知她要你入宮去做什麼?宮裡是個危險的地方。”
惠嫋嫋尷尬地笑了笑,“知道的。哥哥放心吧。今夜不是你當值嗎?有你在宮裡,誰敢對我如何?”
她是不好意思對傅然說出自己身上的香露的事情的,就算是親哥哥,也不好將這樣的事情說出來。
傅然想了想,沒有再說什麼,自己把妹妹帶著宮,再好好地送回來,當值的時候多注意下她那裡的情況,總不至於叫妹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到此時,京城的雪已經化了一大半。夜間還能聽到滴滴的雪水落地聲,天上卻已經雲開見月,接近圓盤的月亮提醒著他們,上元節馬上就到了。
可今時因為雪災的事情,皇帝下令節儉,取消了上元節的宮宴,整個京城裡節日的氣息都提前淡了去,就是天上的明月,也像是被籠了一層紗一般,讓人覺得格外朦朧慘淡。
遠遠地看到慕荷在禦香院外的蓮池邊等著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似是在對著空蕩的蓮池出神,寬大的調香師袍隨風鼓動,若不細看,會讓人以為那是一個空飄在那裡的袍子,生生地帶上了幾分靈異感。
她頓了頓步子,讓傅然先行離開,而後才緩緩朝慕荷走去。
這一次,她看到了慕荷身邊有什麼一閃而過,速度太快,一時間沒能看清楚。
走到慕荷身邊頓住,還未說話,便見慕荷轉身,只淡淡地說了一句,“跟我來。”
惠嫋嫋聽著她的聲音和語氣,覺得有些古怪。卻見她沒有要多說的意思,便也只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隨她進了禦香院。
作者有話要說: 噫……寫完了……三更送上~~~
今天確實太過放飛,自我折騰……面壁思量了一下,大抵是因為這一本書已經寫到最後一根暗線了,心裡邊飄了飄……
雖然知道大家都是不為財物所動的,還是要說,今天留評的都發小紅包,明天更新前發~~~
謝謝一直不離不棄的小天使們~~麼麼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