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洩氣。
他怎麼會知道了願師呢?和了願師打交道的,都是陰靈啊……
伸手推了推他,想要和他保持一些距離,卻聽得他在耳邊認真地問道:“了願師是給人了願的嗎?那我的願望,交給你來了?”
隨後又“唔”了一聲,“難怪那次嫋嫋會提及為我達成一個心願。我明白了。”
他是不知道,卻不影響他揣測。
惠嫋嫋覺得牙疼,還未開口,又聽得他繼續道:“我的心願很簡單,可是隻有你能完成。你若不肯伴我一生,我便只能孤獨終老了,嫋嫋,你捨得嗎?”
惠嫋嫋怔了一瞬,急得想哭了,“可我不是……”
寧澤突然將她擁得更緊了些,在她的耳邊發出輕輕的“噓”聲,讓她的話就此止住。
“我曾做過一個夢,躲在一個宅子裡等一個人。”
聽到這一句,惠嫋嫋身子就僵了,所有的話都嚥了回去,等著他的下文。
寧澤繼續道:“那裡就我一個,隨處可見的,都是孤獨和寂寞,每天能做的事情,只有等待。等到後面,我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還是一眼認出了你。嫋嫋,你為什麼只穿著小衣和褻褲便在外間行走?”
惠嫋嫋感覺自己被雷擊中了一般,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面上浮現薄怒之色,“什麼小衣和褻褲?!那裡的人都這麼穿好不好?!不是小衣和褻褲啦……”
看到寧澤眼中的捉弄神色,她愣了一愣,嘴角抽了抽,不知是要哭還是要笑的,“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而後,她又道:“不對……不對……怎麼會是這樣……”
“為何不能是這樣?”寧澤揶揄地笑著。
惠嫋嫋一時間不能接受,喃喃地道:“如果是這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
在金龍寺的時候,她就和厲厲說過緣故了,可厲厲只是鬧脾氣,不曾和她提及她與原主之間的關系。
為什麼連寧澤都知道的事情,她會不知道?
抬手在寧澤的腰褑上摸,卻是一點飾物也無,“荷包呢?”
寧澤哪裡會說是荷包裡的家夥弄出了烏龍的緣故?“這和荷包有什麼關系?”
惠嫋嫋一噎,立時停了手,疑惑地抬眼看向寧澤。
厲厲說過,寧澤已經猜到他的存在了。可聽寧澤這語氣,似乎並不知道荷包裡的厲厲的存在,那就更不會知道他和他的關繫了。一時間,她也糊塗了,一雙杏眼裡露出茫然的神色。
櫻紅的唇帶著廝磨後的水潤的飽滿,似在邀請他品嘗的櫻桃果。盯著她看了一會,便又俯下了頭。
不帶那隻可惡的荷包是對的,幾經驗證之後,發現只有那荷包在的時候,香露味才會突然變重。滋味比以為的要好,此時更不想提那隻讓他嫉妒的荷包。
惠嫋嫋抬手捂著他的嘴,笑眯眯地看著他,“寧王爺,你還沒說,聖上怎麼會下這麼一道聖旨呢?就不怕寧王府和大將軍府聯合起來,對他造成威脅?”
寧澤眯著一雙桃花眼看她,欲近不能的模樣,讓惠嫋嫋起了玩鬧的心思。眉眼彎了彎,湊到他的耳邊,“不說?”
驚叫一聲收回手,尾音被吞了回去。
掌心還存著一點濕潤潤的感覺,似有細微的雷電從那裡湧入,連帶著整個手臂都麻了。
惠嫋嫋想問他一聲,是屬狗的嗎?竟然用舔的?!
但一想到厲厲那奶狗樣,便也不覺得奇怪了。
哪裡想到那高嶺之花會突然間這般沒羞沒臊?空氣越發稀薄……雙~腿一軟,而後便騰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