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嫋嫋拉住她,“芸姑,這個地方,剛才走過了。我們住的地方在哪裡呢?”
芸姑這才反應過來,看了看周圍,“啊……這邊走……”
三人裡,只有她才知道住處,卻在這個時候出了神。可她一點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這讓惠嫋嫋和春蘭越發不疑惑了起來。
惠嫋嫋又問道:“芸姑,你沒有什麼話要問我的嗎?”
芸姑似又被驚到了一般“啊”了一聲,而後道:“沒有。”
惠嫋嫋:“……”
春蘭:“……”
惠嫋嫋小聲地問春蘭剛才具體發生了什麼,偏巧,這會芸姑不出神了,聽了去,反倒喚了她,問她晚上去了哪裡……
“……”惠嫋嫋扯了一下嘴角,嘻嘻笑著,“芸姑故意轉移話題,可見這件事情當真是很緊要的了。讓我來猜猜,能讓芸姑這麼魂不守舍的,莫不是芸姑的意中人?”
芸姑和春蘭都打著燈籠。春蘭聞言詫異了一下,抬著燈籠照向芸姑的面門。
芸姑面上僵硬的神色立時落入了兩女的眼中。
她又急又惱,“莫要胡說!”
說完便急急地向前走去,全然忘了自己剛才還要打聽惠嫋嫋的去向。
惠嫋嫋咂了咂舌,沒想到自己不過隨意一猜,竟猜對了。只是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想到芸姑這些年對她的付出,越發覺得自己應該要過問一下這件事。不經意間捏到自己空無一物的袖筒,猛然變了臉色,便將芸姑的事情暫且擱去了一邊。
繡繃沒了!
她仔細回憶著,從祠堂裡出來的時候還在,打暈兩個人的時候還在,她甚至記得與寧澤一起從惠府出來的時候,都還好好地藏在袖筒裡。
到了院中,連院名都來不及看,便鑽進了正房裡。
芸姑正怕她再問及自己的事,便招呼了春蘭一聲,去休息了。
春蘭已經很疲累了,便也簡簡單單地洗漱了一番歇息了。
惠嫋嫋在屋裡,將突然傲嬌到不理人的厲厲叫出來,追問他繡繃的去向。
厲厲也不知怎麼了,就是不肯理她。直到惠嫋嫋說要將荷包送到寧澤那裡去,他才赤著眼睛扁著嘴向惠嫋嫋控訴,“你眼裡只有他,光顧著和他說話,都不看我一眼,也聽不到我給你的提醒……”他當時可難過了,不論怎麼說話賣萌,惠嫋嫋都沒有要理他的意思,便賭氣進了荷包,結果,沒有人發現他在難過……更難過了……嗚嗚嗚嗚……
惠嫋嫋覺得莫名其妙,“……你提醒我什麼?”
仔細回憶了一下,確實沒聽到厲厲什麼時候說過提醒的話,不過,厲厲眼中的委屈不似有假,便放柔了聲音來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回來的時候,摔了一下,被那大笨蛋扶了?”
惠嫋嫋點頭,“對啊,然後呢?”
厲厲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她,後面的話卻不肯說了。
惠嫋嫋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微微變了臉,“你的意思是,在那個時候,繡繃被寧澤拿走了?!”那個時候,她光顧著害羞和丟臉了,沒有去注意旁的事情……
厲厲用力地點點頭。
惠嫋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