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個“是”字,最後在心裡補充了一句,“應該是吧。”
這件事是傅然提起的,越似乎也正合了她父親和祖父的心意。
傅家會護著自己的子女,卻不會溺愛,事實上,在傅家,最有話語權的,是她的爺爺,大將軍傅恆。
他的品階最高,軍權最大,十五年多前,因著傅靈瑤的事情,被貶為驃騎大將軍,也還是傅家品階最高,軍權最大的。
軍令如山,這句話不僅用於軍營,也用於傅家上下。
得了答案的寧姚咬了咬牙,“打就打吧,但是你得幫我把他叫出來,找個隱蔽的地方再打……”
傅芷安拖長了音調地“啊”了一聲,尾音上揚,不敢置信。
寧姚一手叉腰,神情如赴死的義士,“啊什麼啊?你當我不要面子的嗎?我好歹也是一個郡主,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打?”
她素來是驕傲的。可那樣的話,往後要怎麼在那些貴女面前擺出驕傲的姿態?只怕會成為一眾人飯後的笑柄,如現在的惠逸一般。
傅芷安看著她,一臉的疑惑不解。
任人都有自尊心,都不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打的吧?為什麼她要強調郡主的身份呢?不過,這樣的要求,她是願意答應的。
寧澤與兩個丫環和一個中年和尚走進院中,神色間看不出喜怒。
掃了寧姚一眼,見她已經沒哭了,便沒有再將注意力放在那邊,在惠嫋嫋屋門前抬手敲了敲。
沒有人應,便知裡面的人多半是睡著了。
可門也沒有上栓,還是他離開時帶上的模樣。輕輕一推,便帶著輕輕的吱呀聲轉了起來。
看到屋裡的情景,他蹙了一下眉,讓中年和尚稍等之後便獨自走進去關了門。
傅芷安見狀便要跟進去,寧姚攔著她,“你忘記你剛才答應過我什麼了?”
傅芷安的心思,已經跟著寧澤進了惠嫋嫋的房間,被她突然這麼一問,立時愣了神,“答應了你什麼?”
寧姚道:“答應我約你哥哥出來啊!”
傅芷安點點頭,卻不知,這和她現在要進去看她的姐姐有什麼關聯。
寧姚又道:“到時候,大將軍府就不會阻止他們的婚事了,所以,我們現在也就不用再進去打擾他們了。”
“……???”這是什麼邏輯?傅芷安的一雙杏眼眨了眨,感覺被她給繞暈了。
反應了一會,覺得要不然還是提醒她誰才是傅家最有話語權的人吧。
可看到寧姚那隨時可能哭出聲的可憐模樣,想到她還很有可能會被自己哥哥揍,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那震天的哭聲,怎麼哄也哄不好的悲傷,還是不要再有了……
寧澤的腳步停在之前坐過的椅子旁,燒得正旺的炭盆在一旁安靜地待著,椅子上搭著惠嫋嫋身上先前穿著的衣裙,從裡到外的。扶手上是染紅的錦帕。
屋裡暖暖的,幔帳未放,隆起的被子下露出一片瓷白色的肌膚。
身上一緊,雙腳便僵在那裡,腦中空白,不知是該去喚醒她還是退出去,還是去給她蓋好被子放下幔帳。
屋裡的溫度越升越高,讓他覺得,身上都燙了起來,眸光深了一圈又一圈,被子裡的人似也感覺到了熱意,動了動,就要將被子掀開……他猛地轉身,未曾防備的袍裾無風飛揚,在空中劃出波濤般的弧度,從炭盆上掃過,帶動起點點如螢蟲般的火光,添上了別樣的風景,火光上的色澤映上了他的面龐。
下一瞬,他大步走了出去,袍擺帶著落荒而逃的狼狽。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大家都忙著高考,我也有點懶懶的,看不到評論,就更懶了【笑哭】【笑哭】
臺風來了兩天了,好想把自己封印起來。想存點稿子防著突然斷網或者停電都存不動,以後再考慮加更咯……
當然……加更是需要熱情滴【傲嬌臉.jpg】【躲起來露出期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