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然已然先入為主地把寧姚當成了惠蕭蕭,見其當著自己面還在府外便對自己妹妹指鼻而罵,可以想見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她是怎樣欺淩自己的妹妹。
一個外室被接進府裡佔了他們的家,外室女欺淩他的妹妹,他們兄妹在這左相府,竟然連容身之地也無!
恨恨地看一眼左相府,抓著惠嫋嫋的手腕,對寧姚道:“她是我要愛護的人,你再多罵她一句,就算你是女人我也對你不客氣!”
轉而對惠嫋嫋道:“不要進去了,跟我回去,這般受委屈的地方,不進也罷,索性劃清了界限,也省得我們日後多費工夫。”
外公和舅舅本就對當初沒把她一併帶出來心生愧疚,能有這機會把她直接帶離左相府,何樂而不為?
先前他們傅家的男兒都被貶去了北地,女眷性剛,亦隨行。
現在他回來了,哪裡再能容得了別人來欺負他的妹妹?!
寧姚沒想到他們當著她的面就敢拉拉扯扯了,她哥哥還在後面看著呢,氣得指著惠嫋嫋和傅然道:“你們兩個好不知廉恥的東西!”
惠嫋嫋把他們寧王府當成什麼了?
一邊利用寧王府來保護她,一邊卻又與別的男人牽扯不清!
“就你這樣,還想嫁入寧王府做世子妃?!做夢!”
傅然俊眉豎了起來,抬手就要打寧姚。
罵他可以,他可以不和女人計較,可罵他妹妹不行,何況罵人的人,他還認定是惠逸的外室女惠蕭蕭了!
只是一巴掌沒打下去,便被人攔住了手臂。
對女人,他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被眼前的男子攔下,便橫目看他,他生得極為俊逸,眉目間帶著點點寒涼之意,錦衣玉帶在他的氣質之下顯得不值一提,聽見他道:“舍妹性子直率,多有得罪之處,可你對我未過門的妻子做出這樣的舉止本就不妥,遭人詬病也是正常的。她這般說話語氣重了些,卻在情在理。”
傅然詫異,“你們是兄妹,那她不是惠蕭蕭?”
寧姚哪裡想到傅然會真的對她動手,嚇得呆在那裡,此時再聽到這話,又氣又委屈,“我和惠蕭蕭哪裡長得相了?惠蕭蕭有我漂亮嗎?有我尊貴嗎?有我……”
“抱歉,在下不曾見過惠蕭蕭,見你這般刁蠻無理盛氣淩人,才會錯認……”傅然尷尬了一瞬,便理直氣壯起來,瞅了眼寧姚和寧澤,又心疼起惠嫋嫋來。
自家妹妹在這裡,不僅惠家的人欺負她,連外人也欺負她……一時間竟沒注意到寧澤口中未過門的妻子一說。
寧姚委屈,一大堆的比較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傅然一句話給堵了回去,頓時覺得更氣更委屈了。
她刁蠻無理盛氣淩人?
她……眼眶紅紅的,瞪著無視她的傅然,想哭又強忍著不哭。
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惠蕭蕭幹瞪眼,被傅然剛才打人的模樣給嚇到了,不敢上前來澄清。
轉而一想,原本還只是她們猜測,現在你惠嫋嫋自己坐實了這不知廉恥的名聲更好,寧王世子妃的身份,到時定然會落到她的頭上來的。
竊喜起來。
寧梅站在那裡看寧姚吃憋,心下痛快,樂得在一旁看戲。
寧澤看向惠嫋嫋,似乎在等她解釋。
寧梅帶著惠蕭蕭來找他的時候,他是不想理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