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老頭兒在岸上看的清楚,他自然清楚剛才聶焰做了什麼,但他卻不知道聶焰接下來要做什麼。但出於安全考慮,他還是囑咐道:“小傢伙,萬不可用手觸碰仙遺!”
聶焰咧嘴一笑,擺擺手道:“放心吧師傅,我不會冒險的。”
劍老頭兒點點頭,心意一動收了火刃。
火刃消失,聶焰站在石臺上壞笑的望著那一坨仙遺,暗自道:“嘿嘿,既然你們無法被道力所傷,那我就不用道力。我的‘幽影劍’雖是法器,卻又不太一樣,它可是有實體的存在的,準確來說它更像是一把兵刃!而且我不用道力的話,幽影也不會像火刃那般自帶五行之力!”
聶焰手中一番幽影劍出現在他的手中。幽影古樸沉重,劍身道紋細密繁雜,出現的一瞬間聶焰突然就發覺,他身側的仙遺為之一振!
聶焰臉上的壞笑更甚,“喲,原來你也有怕的東西啊!看來我的想法是對的!”
岸上的劍老頭兒在這一瞬間也緊張了起來,他看著聶焰的動作自然也明白了他要怎麼做,“或許以幽影劍來說,有一絲希望!”
在劍老頭兒的注視中,聶焰雙手握緊幽影劍,不施加絲毫的道力單憑自己本身的力量以及幽影之利向仙遺刺去。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先前還無比難纏的仙遺在幽影的靠近之下竟然顫抖著在無形屏障的保護下緩緩的向後移動。但聶焰又怎會給它機會呢?說時遲那時快,聶焰頓時手下加力,幽影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在了仙遺的身上,‘鏘’的一聲脆響將其釘在了石臺之上。
“看你還跑!”聶焰心頭一喜,得意洋洋的望著仙遺對劍老頭兒扭了起來,“老劍,怎麼樣?”
劍老頭兒被聶焰逗得笑了起來,忙催促著他道:“好了,知道你厲害,快滅了它。”
聶焰一點頭,手中幽影舞動,刷刷兩劍之下仙遺寸寸斷裂。仙遺斷裂的瞬間便化為了灰燼,可在那灰燼之中卻有著一絲黑氣騰空而起,消散於空中。
消除了仙遺,聶焰腳下一動回到了劍老頭兒的身邊笑道:“老劍,看來仙遺是可以徹底被消滅的。只是不知道為啥當初師祖沒有一次性解決。”
劍老頭兒也搖搖頭,“這個問題恐怕只能問師祖本人了。當年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恐怕也只有他知道了。”
“是啊,時隔數百年,禍患再起但師祖已經不在了。事情的真相也只有我們自己去摸索咯。”聶焰說著,看向劍老頭兒笑道:“老劍,你感覺怎麼樣?”
劍老頭兒一窒,隨即明白了聶焰的意思,他撫著聶焰的腦袋難得慈祥的說:“還不錯......”
一抹火光從劍老頭兒的眼中一閃即過,劍老頭兒與聶焰隨即回過頭走向了圍在何振之身邊的鄉親們。
餘暉溫暖,金色的光輝灑在何振之的身上。何振之依舊保持著最後那一刻的笑容,溫暖而自信,恍然間,人們覺得似乎他只是睡著了一樣,他從未離開過。
聶松青緩步走出人群來到何牧一家人的身邊,拍著何牧的肩膀安慰他們道:“你就是何道長的家人吧,節哀順變。”
何牧點點頭,眼中閃著淚花,“嗯,不知你是?”
“我叫聶松青,何道長救的第一個人就是我。如果不是何道長,幾個月前我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死了,是何道長給了我第二次生命。何道長是個偉大的道士,他配得上‘道人’這個名號!”
何牧重重的點點頭,眼中滿是懊惱,“可惜啊,我一直不懂我爸。今天我好不容易懂他了,體諒他了,他卻不在了。”
聶松青默然長嘆,似是想到了什麼難忘的往事,“人就是這樣。不斷的成長,不斷的失去,我們要記住我們失去的東西,同時也要珍惜我們得到的東西,比如......理解。”
何牧緩緩的低下了頭,“可惜我懂的太晚了。”
“我寧願你一直都不懂。”聶松青拍著何牧的肩膀,嘆息道:“小牧啊,我想求你一件事。”
何牧擦去眼角的淚,“你說。”
聶松青感激的望著何振之,輕聲道:“古城距離這遠隔千里,來回折騰實在不方便。不如何道長的後事就由我來辦吧,他......就留在我們這吧。”
何牧一愣,抬頭看向小麗徵求她的意見,“小麗,你說呢?”
小麗看著人群之外的劍老頭兒和聶焰,梨花帶雨的點點頭,“爸一定也是想留在這的,而且他跟我們回家的話一定會孤單的。”
何牧懂小麗的意思,隨即鄭重點頭道:“松青大哥,那我爸的後事就拜託給你了。”
聶松青誠摯的望著何牧一家人以及身前的何振之,哽咽道:“求之不得。”
在聶松青的帶領下,人們抬著何振之的身子,簇擁著他離開了小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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