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聞言眼中略過一絲憤怒,“你別提了老哥,我那老保姆蓉嫂不是半年前走了麼?我給你說過這件事兒,後來我就又找了幾個人,可是這幾個人比起蓉嫂他們差太多了,做飯死難吃,還一點眼力勁兒沒有,我一氣之下就把他們全炒了。”
聶松青略一回想,他隱約記得李東是給他說過這件事,於是聶松青無奈的一笑,安撫著老友道:“得了,那就不提了,這人是招不完的,咱有的是時間慢慢找。”
“嘿嘿,對,不過這幾天可能要委屈老哥你了,這就只有咱倆,不過一會兒的話會來兩個老朋友。”
“沒事兒,咱都是從底層摸爬滾打上來的,這點小事難不倒我們。不過我想問下,你那幾個朋友大致幾點到?”
李東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現在才是六點半而已。
李東尷尬的一笑道:“估計到九點以後了,那倆貨也比較忙,好像我這一圈人裡就只有我是最閒的。”
“哈哈,那說明你管理有方啊,不像我們啥都操心。”聶松青不停的打著哈欠,“老李啊,既然他們到這還有幾個小時,那我就先睡會兒。這兩天折騰的我都沒睡好,這會兒困得不行。”
“好,還是樓上右轉第一間,那房間一直給你留著呢!”
“行。”聶松青說著,拖著疲倦的身子向樓上走去,臨走還在客廳的茶几上拿了一瓶紅酒,他怕自己因為恐懼而失眠,這瓶酒是他的心理依靠!
推開門,聶松青下意識的就去開燈,可他按了幾次開關,屋裡的燈卻沒有任何反應。
聶松青笑罵一聲:“這老李,燈壞了也不知道修修。”
不過聶松青也並沒有想那麼多,那一場噩夢幾乎耗盡了他的心力,他一下子躺在了床上,‘咕咚咕咚’灌了幾口紅酒,藉著酒勁兒沉沉的睡去了。
這一覺聶松青睡得十分舒坦,好覺無夢他一直睡到天色徹底暗了下來,才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
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房間裡深沉的黑暗,接著他便聽到樓下老友的聲音響起。聶松青回頭透過窗子向下一看,發現院子裡一角的棋牌室已經是燈光大亮,而李東正站在棋牌室的門口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寒暄著。
聶松青揉揉腦袋下了床,抹黑從漆黑的房間裡來到了客廳,卻發現客廳裡也是一片漆黑,唯有院子裡的棋牌室處亮著光。
聶松青不由得抱怨一句:“這李東,這麼大的房子居然這麼摳,連個燈都捨不得開?”
不過說歸說,聶松青還是一副笑臉的來到院子裡與眾人打著招呼。
見聶松青出來了,李東興致勃勃的拍著他的肩膀道:“老哥啊,你可算起來了,我們仨都等你好一會兒了呢!”
聶松青不好意思的一笑:“不好意思哈,太累了。”
李東不在意的擺擺手,同時介紹著身邊的老者:“松青哥,我給你介紹下,這是安叔,是做建材生意。”
聶松青趕忙伸手道:“安叔好,早就聽說過安叔的名號了,沒想到今天才見到。”
老者淡淡的一笑,與聶松青握手,“哪裡哪裡,都是靠朋友們照顧。”
與老者一握手,聶松青頓時一個激靈,因為他發現老者的手實在是太涼了。若不是這外灘上冷風陣陣,他甚至懷疑這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體溫!
不過就算如此,聶松青還是細細打量了老者一番。只見老者穿著一身極盡華麗的綢緞衣裳,復古的作風加上絢麗的顏色讓老者襯托的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更奇怪的是老者的脖頸間有著一道淡淡的紅痕,在燈光下聶松青看的不是很清楚,但老者的氣質卻讓他覺得很奇怪。
“這老頭兒是什麼來歷?這都什麼年頭兒了,還有人這樣穿衣服?”
就在聶松青的疑惑中,棋牌室處一個西裝革履的小夥子探出了頭對院子裡的眾人喊道:“老李,安叔,你們還來不?這都幾點了!”
李東隨即應道:“來了來了,這人剛到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