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健民暗自嘆息一聲,心中幾乎已經確定了。孩子出生前那莫名出現的乞丐肯定不是什麼凡俗之人,恐怕他的孩子也不是什麼凡俗之人,而兒子莫名遭此大難的原因一定是因為名字的事情。
起名登記之前,孩子一直都是平安無事的,可今天剛剛登記了名字,晚上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是不是太湊巧了些?湊巧的讓聶健民不得不相信了那乞丐說的話,他的兒子可能真的只能叫‘聶焰’!
“秀芬啊,你說是不是我們給兒子取的名字問題?”聶健民試探著給秀芬說。
秀芬一愣,隨即說道:“你的意思是?也給我們的兒子取個賤名兒?”
“不不不,倒不是說起個賤名,而是今天這事出的蹊蹺。你想啊,咱們的兒子這一個月來一點事兒都沒有,可今天剛剛給他登記完姓名,路上你就覺察到有點不對勁了,這事不是趕得太巧了?”
秀芬思忖片刻,望了一眼稍微好些了的兒子,點頭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這樣,可他不能叫這個名字又叫什麼呢?咱們再給他改個會不會還是這樣?”
聶健民當即就想告訴秀芬生孩子當日出現的那個小插曲,可他想了想還是把話嚥進了肚子裡,畢竟那個神秘乞丐的話現在也不能全信。
“改天我們找個人好好看看吧,現在先去三叔那,讓三叔給孩子檢查檢查。”
“好。”
秀芬應了一聲,夫婦二人當即加快了腳步向聶三叔家趕去。
很快,聶三叔的小院出現在二人的眼前。聶健民當即上前扣門喊道:“三叔,三叔!”
“哎!”小院內傳來一聲應答,接著小院的門就被開啟了。
只見聶三叔拿著蒲扇站在門口,看到聶健民和秀芬二人抱著孩子,當即就將他們迎了進來問道:“健民啊,孩子不舒服了?”
聶健民點了頭,開啟襁褓將抱著三清陶像的兒子給聶三叔看:“三叔啊,這孩子可能被不乾淨的東西盯上了!哭了好一會兒,差點就窒息了!”
聶三叔一驚,趕忙關上了院門,緊張道:“健民啊,你的意思是?”
聶健民和秀芬相視一眼,知道聶三叔是不太相信他們說的話,於是夫婦二人齊聲鄭重道:“三叔,是真的!要不是孩子手裡這個三清陶像,恐怕孩子根本堅持不到現在!”
聶三叔深吸一口氣,看著聶健民夫婦嚴肅的表情、孩子手中的陶像,以及孩子臉上還未完全散去的因窒息而帶來的烏紫臉色,他終於信了。
聶三叔放下手中的蒲扇,接過孩子來到他看病的小屋,將他放在床上,對聶健民夫婦鄭重道:“健民啊,關了你們的手電筒,我得給孩子好好看看。我雖然對那些不乾淨的東西沒辦法,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在我的眼下窒息死亡!”
夫婦倆感激的看著聶三叔,點頭道:“多謝你了三叔,我就是這麼想的,老人們都說不乾淨的東西只有晚上出來,咱們只要撐到天亮就好了!等明天天一亮,我和秀芬就去鎮上四處找找問問,看看有沒有高人給我們出個主意。”
三叔應了一聲,“只能如此了!”他拿起聽診器,上上下下的開始給孩子檢查起來。翻來覆去,他也沒有發現孩子有任何的問題。可孩子臉上的烏紫色卻毫無疑問的說明,孩子確實是在窒息。
“咦?”聶三叔再次將孩子翻了個身,忽的,他看到孩子的脖頸間有一道極為隱匿的紫色痕跡,他指著紫痕說:“健民、秀芬,你們看,孩子的脖子裡是咋回事?”
聶健民和秀芬上前一看,果然,他們發現在孩子的脖頸間有著一道極為細弱有點類似於勒痕的痕跡。若不是聶三叔這個行醫的小屋燈光比較亮,恐怕他們根本發現不了!
夫婦二人一愣,驚訝道:“這是怎麼來的?今天一天孩子都在我們懷裡啊,根本沒有接觸到任何東西。”
“是啊,這孩子我天天摟著看著,這痕跡來的毫無理由啊!”秀芬不解的說。
聶三叔想了想,臉上有著一絲懼意,盯著聶健民和秀芬緩聲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個詞,叫做‘鬼掐青’!”
“鬼掐青?那是什麼意思?”聶健民皺眉問道。
“就是說,這痕跡......是那些不乾淨的東西造成的!”聶三叔亦是緊張的‘咕咚’嚥了口口水,他早年是一個赤腳醫生,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了,可這種情況也是第一次見,面對這種親眼所見的詭異情況,怎會不緊張害怕。
秀芬的腿一抖,一把拉住聶健民的胳膊,小聲道:“三叔,你的意思是......”
“沒錯,你們剛才說孩子在來的路上快窒息了,我想可能是因為有‘鬼’在掐孩子的脖子,而這一道痕跡......就是鬼掐孩子留下的!”
聶三叔緩一口氣繼續說:“我剛才仔細檢查了孩子的全身,沒有一點問題,也不存在阻塞氣管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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