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穿在身上了,披在外面啊,是透明的。」
月退略顯無辜地解釋,範統則興起了一種同伴般的情感。
噢,原來是跟我差不多,空氣一般的,國王的新衣啊?居然是透明的,那有沒有穿,敵人根本不知道,這算是欺敵戰術嗎?
「真的有?在什麼地方?」
硃砂好像不太相信。眼睛看不見的東西,他一向很難立即接受,因此他伸手到月退身上抓了抓,這才抓到一片透明的布料,摸在手裡真的有東西。
「這就是愛菲羅爾?」
他手才摸了幾下,璧柔的尖叫聲就傳了出來。
『啊──!你摸哪裡啊!性騷擾!』
只不過摸塊布就要背上性騷擾的汙名,硃砂當然是不願意的,抽回手後,他也不忘唸兩句。
「別說從衣服的模樣看不出是哪個部位了,現在連衣服本體都看不到,誰知道摸到的是什麼啊?反正不是都一樣沒料嗎?」
硃砂,我覺得你可以跟那爾西當好朋友。不過,以你現在男性體的身份,帶著這種自豪的優越感說人家沒料,我怎麼看還是覺得有點怪怪的啊。
「月退,這種看不見的衣服要怎麼脫啊?」
我想問的是要怎麼穿。都不知道哪裡有袖子跟領口不是嗎?所以到底貼不貼身?更何況你連看得見的衣服都未必知道怎麼穿呢。
「嗯?讓她自己附著上來,要脫的時候也讓她自己解除衣服形態就好了。」
因為搞不清楚範統要問什麼,月退索性穿跟脫都回答了。
原來如此,多麼智慧型人性化的衣服,穿跟脫都可以叫衣服自己來,主人一根手指也不用動,這樣聽起來,智慧性護甲意外地節省了很多功夫呢?我到底該不該想想辦法弄件防具來穿啊?
『噗哈哈哈,我想要防具。』
心動不如立即行動,範統立刻就徵求起他家武器的意見了。
事實上這個問題也不是第一次問,但之前每次都是隨便問問的,噗哈哈哈的回答他也就隨便聽聽,他覺得這次應該認真起來、卯足勁說服他才對。
『呼魯……想要……呼哈,想要什麼?……想要防具?本拂塵無法變成防具,找我要做什麼?』
『不是找你要防具啦,只是想通知你一下,我找來的話你要跟人家好好相處啊。』
我有種要討小老婆過門所以在徵求大老婆同意的錯覺……真是微妙啊?
『本拂塵不要同事,範統你要是找來,本拂塵就讓他死。』
噗哈哈哈在很多時候都很直率……今天也不例外。
『喂,你自己又說你不能變成護甲,那你還不給我找護甲,搞了半天你是要我死?』
範統相信,只要開個口,利用要幫忙救那爾西當藉口,要月退從西方城蒐羅一件能看的護甲出來應該不是難事,所以,問題就在噗哈哈哈這邊了。
『本、本拂塵哪有那麼惡毒,範統你都把我想得好邪惡!』
話都是你在說的啊,我又不是要再找一把武器,只是要找件防具罷了,你那麼反對做什麼?
『不然呢?你也得找個好的理由說服我為什麼不接受防具吧?』
範統等著聽他說出一個好理由來,不過他這樣逼問,頓時讓噗哈哈哈有點惱羞成怒。
『本拂塵是在為你糟糕的腦袋擔心!都不知好歹!萬一多一個防具又可以看見你腦袋裡的東西,範統你還要不要做人啊!』
『什麼啊,讀人家腦袋這種特技,應該不是每個武器防具都做得到的吧,不然璧柔怎麼會那麼不懂月退的心……』
『像你這種運氣,搞不好就真的遇上會讀腦袋的防具啊!』
我覺得你只是在擔心我們之間有關肉體相通的誤解對話被外人得知而已,說是為我擔心,其實就是你自己臉皮薄吧?
『反正你只要找來,本拂塵就把他打爛,我不跟你這狡猾奸險的家夥做口舌之爭了,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