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牛一臉驚恐,繼續道:“不公平!”
青年正是季寥,他拿著明晃晃的解牛刀,離老黃牛越來越近。
老黃牛很悲憤!
倏地一聲,老黃牛以為這一世得了結了,同時有點輕鬆。
死了好!
它睜開眼,發現自己根本沒死解牛刀只是斬斷了繩索。
“哥哥嫂嫂我只帶老黃牛走,其他的都給你們。”季寥對著裡屋大喊了三遍。
季寥牽著老黃牛飄然遠去。
老黃牛幾次想掙脫,可季寥對牛的弱點了若指掌,根本不讓它掙脫,老黃牛不由自主跟著季寥走。
裡屋裡傳出農夫和農婦驚醒的聲音。
農婦先是一陣迷糊,然後開啟窗子看著季寥牽牛遠去,朝自己丈夫驚喜道:“這是他自己要走的。”
農夫嘆口氣,悶聲道:“睡覺。”
農婦卻興奮地睡不著。
…
…
來到河畔的青青草地,老黃牛不由自主,對著青草胡亂啃食。
“舒服。”吃飽喝足後,老黃牛忽地意識到自己怎麼淪落成這樣。
不行,它猛地往前面河裡跳進去。
它要自殺。
老黃牛下了必死的決心,一頭悶在河水裡,硬是不出來。
不多時就昏迷過去,它暈倒前最後一個念頭是,“可算是死了。”
…
…
另一個“季寥”再度睜開眼,它下意識發聲,這次是驢嘶。
慣性下,不斷繞著圈走,它在拉磨。
這次卻是變成了一頭毛驢。
“難不成會一直投胎畜牲?”毛驢心裡想到。
它一邊拉著磨,一邊想著,那傢伙不知道投生了麼?
毛驢生出奇怪的感覺,好似有什麼陌生又熟悉的東西靠近。
只見遠處一個青衿士子迎著日頭,作歌走來: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