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鐘聲響起,便是破廟同黃泉魔宗鬥法的時刻。
只是這時候,氣機紛亂,他和張若虛更不能輕易動彈,否則就給捲進渾水中。
鐘聲共有九道,每一道都綿長無比,似是蘊含天地間某種不變的規律。
這鐘聲已經在白子虛腦海裡回想過千百遍。
忽然間,他靈機一動,對張若虛道:“師兄,你還記得老頭子在你手上寫了一個字麼?”
張若虛道:“當然記得,太師叔說得到生死之難時才能用。”
白子虛道:“那什麼時候才算生死之難?”
張若虛白眼道:“當然是極度危險的情況,難道你有打算主動出擊了?”
畢竟他們老躲著,肯定遇不到危險。
白子虛道:“你注意老頭子說的是生死之難,而不是有性命之憂。”
張若虛道:“這有區別麼?”
白子虛道:“老頭子喜歡打機鋒,你現在聽,那鐘聲有什麼?”
張若虛道:“好似有春來秋去,夏至冬藏。”
白子虛道:“不錯,這鐘聲雖有九道,其實說的都是一件事,萬物生長的規律,鐘聲有生意,才能對黃泉魔宗的死氣造成影響。這也是黃泉魔宗每到這段時間都如臨大敵的緣由。所以這段時間的情狀,正是生死之難。”
張若虛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白子虛道:“他們的生死之難已經形成某種平衡,但如果有某種不可忽視的外力侵入,便可以打破平衡,屆時引出不可遏制的一場大災難。你手上的那個字,應該就是引子。”
鐘聲終於到了最後一道的尾音。
白子虛道:“師兄,集中意念,念出那個吒!”
張若虛對白子虛很信任。
“吒。”
一個好似自太古時代響起的殺伐之音,貫穿時光長河而至。
黃泉之上,生死交纏,本來將互相抵消,可這個殺伐之音出現,如同滾沸的油鍋出現火星,頃刻間有一場驚天動地的爆炸出現。
黃泉水的由死向生之力,也徹底化為燃料,大爆炸的威力無差別的貫穿黃泉魔宗和遠山的破廟。
破廟有驚天佛光亮起以及詭異恐怖的魔氣從黃泉宗主升起。
又導致更大的破滅。
白子虛立即讓張若虛拿出那張法符。
恐怖至極的波動,撞擊法符的防護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