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寥感應到一隻巨大的佛手正對猴子窮追不捨。很快佛手和猴子都消失了。
寂寂寥寥。即使有河水陪伴,季寥仍是感到無盡的空虛和寂寞。
好在,他再度習慣了這樣的日子,有天仙心境的他,即便難受,卻也能堅持住。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多少年便這樣過去了。
季寥有冰涼的觸感,那是一滴水落在他身上。錯了,那是一滴淚水。
這一滴淚落在季寥身上,給季寥很奇妙的感覺,他身上發出奇怪的響聲,石頭破開了。而且那一滴淚,和猴子的一滴血讚美結合,居然醞釀出不可思議的生機。
彷彿一粒草種在石頭裡生根發芽,沒過多久,真的有一株草從裂開的石縫裡出來,就是一株草,普普通通的草,但季寥卻不由激動,他再度有了作為生靈的感覺。
只是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豈不是回到了最初。好似久遠前丟失的記憶,一下子回來了。
這就是他的過去,他是那一株草,他是季寥,他是一顆能生根發芽的石頭!
季寥終於意識到第一次在紫府峰見到清水真人時,為何他有一種熟悉感,因為他本在很久以前就認識她了。
一切都得到了解釋。少年道者,也就是清水真人的父親,一定跟太乙峰有關聯,那到底是誰。
不過無論他是誰,一定都是無比恐怖的存在,而且超出季寥現在的理解範圍。
季寥明白了,自己的來歷跟這位有關,這位又和青玄太乙峰密切相關。自己跟青玄的因果本是註定的,無關乎天書。
可是其中涉及到時空的複雜性,顛因倒果,簡直沒法用邏輯解釋,或者說不能以芸芸眾生的邏輯來解釋。這樣一來,豈不是說那位少年道者已經超出芸芸眾生的範疇,而是另一種不可言喻的存在。
他難道已經超脫了?
季寥覺得唯有如此,才能勉強解釋。
季寥得出匪夷所思的答案,卻又不得不承認這最接近事實。
他想明白了許多事,不明白的又更多了,比如那一滴讓他這塊石頭生根發芽的淚。
他深知石頭要生根發芽多麼不易,可是一滴淚就做到了這種事,這又是一種何等可怕的存在流下的眼淚,可那樣的人怎麼會流淚,難道那種存在跟觀自在一樣麼,見眾生不肯回頭,故而流淚。
季寥不太相信是這個原因。
可是作為一株草,確實比作為一顆石子強,雖然做人更好。
沒過多久,又有一個人出現了,那是一個皇者,或者說道君,道之君主。他身穿皇者服,胸口兩袖有陰陽太極,梳著道髻,目光所至,一切皆是他眼中的微末凡塵,唯有季寥例外。
他看到了季寥,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隨後對著季寥,唸了一段道經。那是太上所著的道德經,而且幾乎讓季寥以為是太上親自對他口述道德經。
字字玄音,詮釋大道。季寥彷彿間,覺得這人就算不是太上,那也是道之化身,至高無上,無可比擬。
可他想起少年道者,又覺得面前的人,有所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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