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充盈的氣血下,胳膊已經粗壯了一倍有餘。他手臂傳來痠麻的感覺,那支神箭被他的肌肉卡主。
咔嚓的聲音出現,不知用什麼材質打造的神箭,竟被季寥的肌肉卡出去,箭頭都被壓扁了。
季寥的胳膊一點血都沒有流出來,只有一點白印子。
感受到天上落日氣息的異變,季寥道:“我們走。”
夜摩訶揹著暮鼓,腰上插著鼓槌,大步流星地往這些山民佈下的重圍闖出去。
神箭嗖嗖嗖地發出。
插進它的大腿、胸膛、胳膊、額頭上,夜摩訶一點事情都沒有,發出怪異的吼叫,身上的箭枝紛紛落下去。
那些山民悚然一驚,季寥不怕他們的神箭已經讓他們驚訝了,現在又冒出一個身體極為堅韌的怪物。
有夜摩訶在前面開路,佛屠子笑呵呵的跟著怪物後面。
緊接著是蹦蹦跳跳的血傘,很快她身體旋轉起來,傘面撐開,在空中化出優美的傘姿。薄薄的傘面邊緣,好似刀鋒一樣,割開數個山民的喉嚨。
他們速度很快,箭如飛蝗雨下,都沒留下季寥他們的衣角。
少年咬牙切齒道:“我們追。”
季寥兩拳沒把叫七月的女子打死,但還是沒放過她,將她抗在肩上,遠遁而走。
天上的太陽出現那樣詭異的變化,季寥怎麼可能將這個神秘的,自稱有妖魔血脈的女子放走,畢竟變化顯然是她引起的。
日頭更盛了,山峰裡的草木都開始搖曳起來。
季寥明顯感覺到周圍的草木對他露出了敵意,要知道他天生便有操縱草木的能耐,跟草木十分親和。
但此刻,這裡的草木顯然不歡迎他了。
懷裡抱著的貓兒仍是熟睡著,這次跟在相國寺不同,季寥發現貓兒是真正陷入某種沉睡中,想到了貓兒一進山峰就睏意如潮,還要他取暮鼓,季寥似乎想到了什麼。
難到它需要用暮鼓來喚醒自己。
可是剛才貓兒在女子的鼓聲中,仍是沉沉睡著。
電光火石中,季寥想不到那麼多。
天上下起了雨。
紅彤彤的火雨,落在季寥身上。灼熱的好似岩漿一樣,頃刻間便將季寥身上的道袍滴穿一個洞。
神秘的妖魔女子七月沒有被火雨傷到。
血傘道:“尊主,我來抵禦這火雨。”
她飛在空中,傘面撐開,將季寥他們都遮住。
暴雨如注而下,都落在傘面上,沒有再度滴落在季寥他們身上。
佛屠子念起護身咒,銀色的卍字元密密麻麻的鋪滿傘面內部。
血傘不滿意道:“你就不會把護身咒鋪在外面。”
佛屠子咳嗽一聲道:“我這是做你堅強的後盾。”
“臭不要臉。”血傘發出“哎呦”的聲音,恨恨道。
很快血傘就撐不住了,說道:“尊主,好燙啊。”
季寥見狀,手指點向血傘,一股雄渾的天魔氣性質丹力湧入血傘體內,陰冷的魔氣,跟火雨正好抵消,血傘頓時舒服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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