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要媳婦兒。”傻子一個勁的唸叨著。
威契這叫一個氣,可這是自己的一顆獨苗,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只能自己生悶氣。
雲重站起身,道:“將軍,慢著。”
威契停下步子,道:“不知相爺還有何事吩咐?”
雲重客氣的笑道:“將軍,犬女不懂事,你馳騁疆場,無往不利,心胸最是寬廣,何必跟一個沒有多少見識的女人一般見識呢?”
雲重給了臺階下,威契自然是是順階而下。
威契直性子道:“相爺嚴重了,不過不是我說,只是你這二女兒的性子還真是任性的很,又眼高於頂,我兒腦子缺了一塊,只怕鎮不住二小姐這樣的啊。”
雲玲燻冷哼一聲,道:“威將軍既然看不上我的話,我也不敢高攀。”
雲重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頭對威契說道:“將軍,移步書房,老夫有話與你相商。”
威契想了想,點頭道:“也好,我便看看相爺有何話要說。”
“請。”雲重客氣的說道。
“爹爹……”雲玲燻喊道。
雲重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好好的跟你大姐學學,別好的不會,壞的學了一大堆。”
雲玲燻緊咬著朱唇,目視著雲重和威契父子二人離開。
雲玲燻瞪著雲玲燻,恨道:“雲沛涵,你滿意了?看我被一個傻子糟蹋了,你是不是覺得格外的得意?”
雲沛涵溫婉的說道:“二妹妹想來是誤會了,我從未有此想法。”
雲玲燻覺得臉上臊得慌,加之被雲沛涵目睹了她的狼狽,她羞憤的當口一把把雲沛涵給推開,直往外跑去。
雲沛涵裝作體貼的說道:“大哥,你去看看二妹妹吧,我怕她會一時想不開。”
雲尚岑點點頭,攜著張氏離開了。
雲尚岑是在檀嫻院的一座假石後面找到雲玲燻的,此刻的雲玲燻已經哭成了一個淚水,眼裡一片灰暗和絕望。
雲尚岑抬手摸了摸她的後腦勺,低聲道:“事情都發生了,你躲在這裡哭有何用?”
雲玲燻一把撲進雲尚岑的懷裡,像抓住最後一根浮木一樣的哭道:“大哥,妹妹不想嫁給一個傻子,你從小就疼妹妹,難道就真的忍心妹妹跳入火坑嗎?”
雲尚岑目光一沉,眼裡的光芒諱莫難測,他輕柔的摸著雲玲燻的頭,一陣見血的說道:“你不想嫁,難道就甘願削發為尼?”
以雲尚岑對雲玲燻的瞭解,她一定忍受不了一輩子常伴青燈的孤苦,吃齋唸佛,敲著木魚,這是雲玲燻不能忍受的,她享盡了榮華富貴,由儉入奢容易,由奢入儉實在是太難了,她肯定受不了那份清苦。
雲玲燻的哭聲一頓,一時之間竟忘了如何回答了。
雲尚岑再次說道:“你願意削發為尼嗎?”
雲玲燻一想到一輩子常伴青燈古佛,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她一輩子如此枯燥的活著,她寧願去死。
“怎麼,不願意?”雲尚岑冷冷的開口道。
雲玲燻希冀的問道:“大哥,應該還有別的辦法吧?只要把那傻子給殺了,就沒有人知道我做過的事了。”
雲尚岑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她,道:“你以為威府是那麼好惹的嗎?”
雲玲燻不屑的說道:“不過是武夫罷了,父親位極人臣,深受皇上的寵信,何懼一個負傷閑在家的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