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玲燻的腹中兒本是一碗墮胎藥就可解決的事,不過雲玲燻任性一來,愣是不信任安俊逸給的藥,所以拖了三四天之久愣是沒有把腹中的胎兒給打掉,雲尚岑一聽多少心有不滿,不過念在雲玲燻是他妹妹的份上也就沒有多說什麼,不過還是對她警告了一番,說是她再這樣任性妄為的話,他就再也不插手她的事情,雲玲燻這才消停了。
雲玲燻最終妥協的喝下了墮胎藥,饒是安俊逸的醫術了得,墮胎對於女子來說還是有很大的害處,一個小生命在腹中無聲無息的消失了,雲玲燻也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躺在了床上。
“小姐,請喝藥。”茴香照著安俊逸給的藥材給熬了藥,小心的端到了雲玲燻跟前,說道。
雲玲燻蒼白著張臉,墮胎幾乎讓她的元氣大傷,整個人看起來沒有多少的精神。
在皖雲的幫助下起身靠在了軟枕上,茴香拿著湯勺舀了一湯勺的藥吹了吹,遞到雲玲燻的嘴邊,沒料到雲玲燻才剛碰個邊就伸手把它給推倒了,凜著臉道:“你想燙死我不成?”
茴香等人齊齊的跪了下來,低聲道:“奴婢不敢。”
雲玲燻冷哼一聲,道:“不敢?我看你們巴不得我死呢。”
茴香率先道:“小姐誤會了,奴婢幾人就算向天借五百個膽也不敢咒小姐出事。”
雲玲燻的臉色更沉,腹中兒打掉之後,她的脾氣就變得有些殷勤不定了,盡管這個孩子掉了,可是它留下來的痕跡還是時刻的提醒著她,她已經是個不潔的女人,所以看著茴香這一個一個的長得水靈美麗,她心裡就忍不住的嫉妒。
“你們要是沒有這個想法,這些湯藥何至於這麼燙?”雲玲燻無理取鬧的說道。
茴香臻首輕垂,語氣裡有些委屈的說道:“小姐,這碗湯藥奴婢拿了幾個碗輪流的倒著,然後吹了吹,嘗了一點,覺得不燙了才敢拿來給小姐的。”
雲玲燻瞪眸,別看她臉色蒼白,可是小姐的氣勢還是頗足,眼看就要發作,一個令她厭惡至極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喲,二小姐的派頭還真是足,這人的身子都虛成這樣了還有力氣朝丫鬟發火,在下真是可敬,可佩。”
話音剛落,兩道同樣修長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不是安俊逸和雲尚岑還能是誰。
“奴婢見過公子,見過安公子。”茴香她們跪著給安俊逸和雲尚岑兩人行了禮。
雲尚岑看了她們一眼,揮手道:“你們先下去吧。”
茴香等人千恩萬謝了一番,最後可以用逃之夭夭來形容了。
安俊逸雙手環胸,看著雲玲燻,略帶點諷意的說道:“二小姐,別怪在下沒有提醒你,女人墮胎不亞於女人坐月子,這月子若不坐好極容易撂下病根,像你這樣情緒不穩,不按時喝藥的只怕難以變好,你別以為在下說話糊你,醫者父母心,加之你是尚岑兄的親妹妹,在下也是一片真心想奉勸你一下。”
雲玲燻白了他一眼,明顯的不把安俊逸放在眼裡。
其實安俊逸長得不醜,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的俊美無儔,按理說這樣的男人,雲玲燻不說是一眼一見鐘情,但也不至於討厭上,可是眼緣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雲玲燻第一眼就不喜歡安俊逸,打從心裡覺得安俊逸白浪費了一張俊逸的臉蛋,越接觸,心裡的抵觸就越深,所以即使安俊逸在她墮胎一事上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可她還是喜歡不起來安俊逸這個人。
“二小姐好大的脾氣,在下怎麼算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非但不感激,還橫挑鼻子豎挑眼的,這難道是雲府的家教?若是,那在下還真是長了見識。”
安俊逸哪壺不開提哪壺。
雲玲燻眼裡閃過一絲的怒火,對安俊逸越發的不滿。
雲尚岑轉頭對安俊逸道:“俊逸兄,你先出去,我有些話想跟家妹說一下。”
安俊逸聳了聳肩,識趣的出去了。
雲尚岑拖了把椅子坐在了床邊,開門見山道:“你又在鬧什麼別扭?”
雲玲燻淚欲泣的看著雲尚岑,委屈不已的說道:“分明是那幾個賤婢欺我,大哥不嚴懲她們也就罷了,還任意的任由那個安俊逸欺我,大哥看著難道就忍心?”
雲尚岑抬手揉了揉額尖,道:“雲玲燻,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往日你在雲府,你再怎麼鬧我也隨你,只是你如今在外面,一切都從簡,若你在這樣不懂事的話,我不介意把你接回雲府。”
雲玲燻越發的委屈,哭道:“妹妹都變成了如今這副慘樣了,大哥真就忍心落井下石?”
雲尚岑撩眸看了她一眼,直言道:“你若一意的任性妄為,我不介意把你送回雲府。”
雲玲燻默。
雲尚岑站起身,道:“明日我與安俊逸有些事要處理,需離開幾日,你且在這兒好好地調養,茴香幾人皆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定能把你照顧的無微不至。”
雲玲燻一愣,脫口而出:“大哥不管妹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