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雲玲燻揚聲道。
“小姐。”進來了兩名小丫鬟。
“去給我準備水,我要沐浴。”雲玲燻沒好氣的吩咐道。
“小姐,現在大早上的,若是洗澡的話容易感染了風寒。”其中一名丫鬟好心的提醒道。
“我做事還需要你一個賤婢來多嘴?”雲玲燻氣的操起床上的枕頭,朝她重重地扔去。
“哐當”一聲,枕頭扔在了那名丫鬟的身上。
“小姐息怒,奴婢不敢。”兩名丫鬟嚇得跪倒在地,求饒道。
“還不快滾出去。”雲玲燻失控的喊道。
“是,是。”兩名丫鬟戰戰兢兢的爬起來,幾乎是落荒而逃。
雲玲燻泡在冷水裡面使勁的搓著身上,她只覺得全身上下都充斥著陌生男人的味道,是那麼的令人犯惡。
雲玲燻命人換了三次水,把全身上下都搓的發紅險些褪了皮她還是覺得上下沒有一處是幹淨的。
雲玲燻整個人沒入了水裡,直到她差點缺氧才從水裡出來,一瞬間崩潰的哭了出來,恨老天的不公。
雲玲燻泡了一個時辰的澡,出來的時候被風一吹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臉色更是因為冷水的浸泡而有些發白。
“小姐,你還好吧?”一名丫鬟上前,小心翼翼的說道。
雲玲燻攏了攏身上的披肩,沒好氣的說道:“你是在咒我出事,你好另尋它主是不是?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成為別人的丫鬟。”
那名丫鬟被嚇得戰戰兢兢,低聲道:“小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雲玲燻瞪了她一眼,恨聲道:“最好是這樣。”
雲玲燻在人前竟然表現的恣意任性,好證明她還是之前高高在上的嫡出千金,而不是如今被人破了身,身子已經髒了的殘花敗柳。
雲玲燻回到屋內命人準備了一碗避子湯,下人雖然疑惑,不過還是乖乖地去準備了。
避子湯是柳絮端來的,得了雲玲燻的應允進來之後柳絮端著湯藥乖乖地給她行了禮:“小姐,湯端來了。”
雲玲燻掀眸看了她一眼,道:“放在桌子上。”
柳絮把湯藥擱在桌子上,深吸了口氣,還是多嘴的問了一句:“老爺近來皆在雲水間待著,未曾寵幸旁人,不知小姐這碗湯藥是給誰的?”
聞言,雲玲燻彷彿被踩到尾巴的小貓一樣豎著毛冷冽的瞪著柳絮,厲聲道:“你個小小的婢女,管如此多作甚?主子做事,豈容你多嘴?”
柳絮斂眉低首,恭敬的回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行了,你下去吧,我的事你少管。”雲玲燻不耐煩的揮手道。
柳絮朝她福了福身,低首退了出去。
柳絮出來之後,拐了個彎,回到了自己的居所,在紙條上提筆寫了兩行字,小心的摺好,尋了個藉口出了檀嫻院,趁著旁人不注意把紙條交到了初夏的手中。
初夏拿了紙條,回去交給了雲沛涵,雲沛涵攤開一看,然後撕成了一條條,低聲道:“避子湯?”
雲沛涵凝眸深思,一時也猜不著雲玲燻叫人準備避子湯到底用於何用處?
雲沛涵抬眸道:“初夏,她給你這張紙條之外還說了什麼了嗎?”
初夏低聲道:“她說,她把避子湯換成了普通的湯藥。”
雲沛涵嘴角勾了勾,若有所思。
“你給我去查一查雲玲燻這幾天可有何異樣?”雲沛涵說道。
“是。”初夏應道。
初夏辦事也是快速,不過一個是時辰的時間便折身回了來,一五一十的稟報了雲玲燻這幾天的行徑。
除了脾氣變壞了些,其他的根本沒有異常。
雲沛涵聽了也不得其法,只好把避子湯一事給擱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