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雲玲燻急忙問道:“娘,爹爹怎麼把你的管家權給收回去了?”
張氏倒了杯水一飲而盡,隨手把杯子給砸到了地上,伸手指著雲玲燻的額頭,沒好氣的說道:“還不是你出的餿主意,你父親現在被蘇娘那狐貍精迷的都快與我們母女二人離了心,現在一個賤婢說的話都比我這個繼妻說的話還要有分量,這都沒有證據呢就直接判了我的死罪,也不想這十幾二十年來是誰為他付出最多。”
雲玲燻委屈的摸著被戳疼的額頭,低聲道:“娘,這是怎麼一回事?”
“還能是怎麼一回事?還不是林嬤嬤那蠢貨下藥的時候給人發現了,發現了也就發現了她竟然不跟我說,害我今日被害的措手不及,再加上你父親被蘇娘那狐貍精迷的七葷八素的連誰是她的繼妻都給忘了。”
張氏一腔的怒火無處發洩。
雲玲燻急道:“這不可能會被發現啊,靜安師太當日把這藥給女兒的時候,她就說過此藥加在吃食中絕對是無色無味,任何道具都查不出來的,縱然爹爹他們懷疑祖母連日做噩夢是有人在暗中下毒手,但也絕對不會找到證據來的。”
這才是讓張氏最生氣的地方。
張氏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一飲而盡,氣道:“別說了,你父親現在算是跟我離了心,我說什麼他都不相信,別人隨口胡謅的他反倒信以為真了,都是蘇娘那狐貍精。”
“那娘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這次是我們失策,反倒為陳氏那賤人做了嫁衣裳了,不過想奪了我的管家權也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管家權被奪了去,那我們一家在雲府就真的一點地位都沒有了,娘可別忘了大哥再過不久就會回來的,你手中若是沒了管家權,那大哥就別想襲位了。”
雲玲燻特意提醒。
張氏眼神瞬間變冷,手重重地砸在了桌上,怒道:“我為雲府付出了那麼多,誰都休想搶走雲府的一切,它是你哥的,誰都別搶,誰搶,我遇一個殺一個。”
雲玲燻眼裡的諷刺一閃而過,不過面上還是火上澆油道:“可是娘現在的管家權被爹爹罷了去,這可怎麼辦呢?”
張氏的手又往桌面上用力的砸了一下,陰狠道:“不過是讓陳氏那賤人管一個月的家罷了,一個月後這個家照樣是我的。”
“娘,女兒怕就怕爹爹這次是鐵了心要給我們母女一個好看啊。”雲玲燻添油加醋道。
張氏狠狠地瞪著躺在桌面上的無辜杯子,說道:“你父親就算對我們母女心生不滿,可到底我們還有你外祖一家,你父親不是傻瓜,做什麼也不會把好好的家交給一個青樓出身的妾室來管的。”
雲玲燻沉吟了一下:“理是這個理,可是娘別忘了爹爹的身邊還有個蘇娘,這個蘇娘又與以前的蘇娘一模一樣,怕就怕她會……”
雲玲燻沒有把話說滿,但是她明白張氏會聽得明白。
張氏深吸了口氣,明顯的在壓抑著怒火。
“娘,女兒是覺得那蘇娘怕是不能留了,越留只怕是個隱藏的禍害。”
雲玲燻慫恿道。
張氏直接閉上了眸,深思了起來。
“娘打算這麼容易就饒過了她們?”雲玲燻有些著急的說道。
“為娘現在被禁足,就算想做些什麼都不得做,何況你父親現在對為娘心存芥蒂,若蘇娘現在出事的話,只怕你父親會把矛頭放在為孃的身上。”張氏說道。
“正是因為娘正在被禁足才好謀算她們,若她們出了事,爹爹也不好把矛頭放在我們的身上。”
張氏以手撐頭,有些疲憊的說道:“行了,這事為娘自有主張,這段時間你安靜一些。”
雲玲燻眼裡閃過一絲的狠辣,不過還是笑道:“那娘你好好地休息一下,還有女兒呢。”
張氏揉了揉頭,道:“行了,娘知道你好。”
雲玲燻伺候張氏躺下之後才離開了屋子,狠狠地瞪了侯在門邊的丫鬟,怒道:“好生的照顧著夫人,若是再讓她受氣,可仔細了你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