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母親都這樣了,你還敢跟老夫說你不知道?”雲重拍著案板,怒道。
“老爺,妾身錯了,你消消氣。”張氏心裡一激靈,服了個軟,適時的說了好話:“母親這樣,也不是妾身想看到的,老爺若是氣不過盡管罵妾身一頓就是了。”
雲重臉色緩了緩,道:“行了,老夫想了想,這事一半也不能怪在你身上,老夫剛才心急把你罵狠了。”
張氏垂著頭,不說話。
雲重揉了揉額頭,覺得這些日子雲府的事兒真的是太多了。
“你先下去吧。”雲重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樣的趕著張氏。
張氏眼裡閃過一絲的怨恨,面上還是乖乖地說道:“是,老爺。”說完,張氏退了出去。
才剛走出不久,久侯的雲玲薰便走了過來:“娘,你沒事吧?”
張氏的臉色很差,手指都快嵌入了肉裡面,陰鬱的說道:“回去再說。”
雲玲薰乖乖地跟在的張氏的身後離開了。
檀嫻院內,張氏氣的把架子上的貴重花瓶都給砸了,眼裡的怨恨滾滾地燃燒著。
“娘,這是怎麼了?也值得你發這麼大的火。”雲玲薰繞過那碎成渣的碎片,說道。
發洩了一通,張氏想倒杯水喝,結果茶壺是空的,氣的她又大發了一場脾氣,院中伺候的丫鬟戰戰兢兢的給人沏了一壺茶過來。
張氏倒了一杯茶要喝,嫌燙,又把院中的丫鬟給臭罵了一頓。
“娘,你且消消氣了,犯得著跟這些賤婢生氣嗎?傷著了身子可不好。”雲玲薰趕緊上前勸著,又手腳勤快的給張氏倒了茶吹涼。
“娘,你喝口茶消消火,天大的事還有天頂著呢。”雲玲薰難得哄人了一把。
張氏接過茶一飲而盡,重重地把杯子擱在了桌上,氣的喘著粗氣。
“爹爹罵你了?”雲玲薰不開哪壺提哪壺。
張氏更氣,抱怨道:“你說,我為雲府做牛做馬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該有苦勞才是,也不過是那老不死的摔了一跤而已,你父親就指著我的鼻子大罵我不孝,我也真是的,為這個家付出那麼多沒人說一句好,錯了全都怪在我的頭上來了。”
雲玲薰也難掩氣憤,道:“娘,女兒看爹爹怕是要跟我們離心了,多半是那蘇娘給挑撥離間的。”
雲玲薰越說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娘,你想想啊,你看看爹爹之前對我們母女二人多好啊,雖說我和大哥是你還未被娶為繼室的時候生的,可誰敢對我們說一句不好的話啊,可現在女兒就感覺那些下人看女兒的眼神都給變了。”
“他們敢!我可是你父親八抬大轎名門正娶的正……繼妻,就算有個正室壓在我頭上又如何?這個後宅還不是照樣是我的,而蘇娘頂多算個短命鬼罷了。”張氏怒道。
“好了,咱不說這些陳年爛芝麻的事了。”雲玲薰轉了話題。
“娘,你說老夫人怎麼突然就轉了性想到豐家去了?女兒記得老夫人這些年甚少出院子的,怎麼這會就願意出了?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貓膩?”
雲玲薰眼珠子一轉,說道。
“娘,你說這是不是雲沛涵拾掇的?興許這次從車上摔下來也是跟雲沛涵計劃好的,要不然老夫人這麼大年紀了怎麼可能摔下來一丁點的事都沒有。”雲玲薰還嫌事兒不夠大,添油加醋了一番。
張氏眯了眯眼,眼裡燃燒著一簇一簇怨恨的目光。
“娘,女兒覺得老夫人也真是夠偏心的,你是她的兒媳婦,伺候她十多年了,結果還比不上一個半道被接回的小賤人,這口氣,女兒怎麼著也忍不下去。”雲玲薰生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