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蹊蹺……大原娜娜子同樣心煩意悶，她和李骨有一樣的心情。兩位熟人相互對視一眼，便也看穿了對方心中的焦慮和苦惱。
“不管怎麼說，南懷天先暫且扣押，能留多久就多久。你們再安排幾次審訊，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從他嘴裡撬出新東西！”大原娜娜子果斷下令道，“李骨，這裡你資歷最深，就由你盯著這裡，我要去龐鴻那裡看看。”
李骨苦笑道：“龐鴻可是個老油條，我比你瞭解他，這老小子這些年可沒少給咱們說媒，我手下那小子可承了他的情，精明著呢。”
“不至於吧？”
“怎麼不至於，不信你待會去看看，看看那傢伙是不是在和其他人聊家常呢，就算不是聊家常，也是沒個正形，也不知道這傢伙從哪學的，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總而言之，你小心點，可別被他反套路了。”
大原娜娜子點點頭，記下了李骨的告誡，“嗯，我心中有數，放心好了。去去就回來，順便把我們這裡的情況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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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能從龐鴻嘴裡問出些有用的東西吧……”望著大原娜娜子信心十足離去的背影，李骨不由輕聲祈禱道。
服部矢小聲問了李骨說道：“李隊，那龐鴻真的有你說的那麼……難纏嗎？”
“難纏？”
“是啊，連您都這麼忌憚，他一定是個難纏的人物。”服部矢齜牙一笑，“他以前是怎樣個人啊？聽您剛的語氣，好像認識他。”
李骨倚靠在特製玻璃上，在他身後是南懷天所在的審訊室，李骨朝南懷天望了眼，然後說道：“想當初，龐鴻遠比現在還要穩重，當年的他，可沒像現在這麼多話，話少得簡直想啞巴一樣。現在可不一樣了，話癆，彷彿就是他的代名詞。”
“反差這麼大嗎……可他真的有這麼厲害嗎？我還是不信。”
“你可以這麼理解，現在監察犯罪科的科長們，都是龐鴻那一屆一起的，你知道要當上科長級別的，在公安最少都要什麼警銜麼？”一旁有位警員笑著問道。
服部矢撓撓臉頰，他才剛畢業不到一年的時間，對這些級別還是不太瞭解，但也算有所耳聞，思考了數秒，他有些不確定回答道：“一級警司？”
“你還真敢說啊……”李骨被服部矢的回答逗笑了，“你別看只是個科長，但這好歹也是公安部中的一個強力幫手啊，想要擔任科長最起碼都得是一級警督。”
“公安部科長的級別，相當於聯盟中的行政處級單位了。”
“原來是這樣啊，哈哈。”服部矢尷尬一笑，為自己的大話紅了臉，鬧了個笑話。
“那你又知道，像林檬、龐鴻這幾人，現在是什麼警銜麼？”李骨問道。
這次服部矢學乖了，連忙搖頭。
李骨也不賣關子，在服部矢搖頭的時候就回答道：“三級警督。譬如被稱為正義俠的長島秀一，狂獸雷爾等人，可都沒達到一級警督的警銜。那麼你想一下，這些人憑什麼能在三級、二級的時候擔任科長一職，你品，你細品。”
服部矢倒吸一口涼氣，驚訝道：“這……”
“這幾個人，可都是硬茬子啊。”
拋去他們的身份不談，李骨是打從心底裡欽佩這幾個人。
一個個簡直不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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