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戰歌輕撫著黃小晴的髮絲,“想知道嗎?”
“那肯定啊,男人的悄悄話,聽起來會很有意思吧?”
馮戰歌饒有深意地看了黃小晴一眼,他略微嘆道:“有言在先啊,別胡思亂想。”
“放心啦,你以為我是你?我和幼兒園的男老師聊個天你都能吃飛醋,我再胡思亂想也比不過你好不好!你個天京醋王!”
馮戰歌必不搭這個茬,他當即說道:“林檬說了關於你的事情,李小祥你認識麼?”
黃小晴微微一怔,她噘嘴回答道:“當然認識啦,他是我哥哥。”
“你哥哥?可他姓李,你姓黃,這……”
黃小晴白了馮戰歌一眼,“虧你還是警察,這點推理能力都沒有啊?我爸媽都離婚啦,我哥他跟了我爸,而我跟了我媽,所以我們都隨家長的姓,這樣你理解了嗎?”
“你哥哥他……你知道你哥哥現在在哪嗎?”
“不知道……”黃小晴似乎有些難過,“我和哥哥他經常保持聯絡的,雖然爸媽離了婚,但這並不妨礙我和哥哥的感情,可是……在兩個月前哥哥就再也沒有和我聯絡,我撥打哥哥的通訊也都是處於不在服務區的狀態。”
黃小晴深吸了一口氣,她帶著一絲啜泣之聲,“我問過爸爸,爸爸說早就不管哥哥了,他也不知道哥哥在哪。”
“那你知道你哥哥是什麼職業嗎?你有報案嗎?”
在這裡馮戰歌煞費苦心地問了兩個問題,如果黃小晴知道李小祥的職業,那麼這兩個問題看起來其實是很奇怪的。因為按正常的談話來說,應該是一步步詢問,而非一股腦的把問題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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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連著詢問,是為了不讓接下來的談話會讓黃小晴有所芥蒂。
因為馮戰歌現在完全是站在上帝視角明知故問,這點黃小晴自然是知道的,所以話術上馮戰歌自然要有些調整,讓黃小晴聽起來會舒服一些。
“我知道的,哥哥他說他是警察,也是異人機動隊的一名隊員。正因為他是警察,所以我才沒有報案……”黃小晴嘟囔道,“我不知道哥哥是不是接到了什麼秘密任務,這才不和我聯絡。所以我一旦報案,很可能就讓哥哥陷入什麼困境之中。如果啊,哥哥犧牲了話,我相信公安一定會告訴他家人的,不是麼?”
馮戰歌沉吟片刻,他摸著黃小晴的腦袋,柔聲說道:“你說的不錯,李小祥確實去執行了一個秘密任務,那個任務連我們都不能知道,林檬也是巧合之下,才發現的這件事,所以剛剛我們就在聊這件事。你哥哥的事情,就暫且放心好了。”
“真的呀!那就太好了!”黃小晴笑嘻嘻地說道,她依偎著馮戰歌堅實的臂彎,那顆始終懸起來的石頭,總算是放鬆下來。
“嗯,如果有什麼新的訊息,我再告訴你。”
馮戰歌手輕撫著黃小晴,眼睛直愣愣地看向前方。他對黃小晴有所隱瞞,因為李小祥並非執行秘密任務,而是叛逃了整個聯盟。
馮戰歌不忍告訴黃小晴這個事實,所以他只能用謊言來掩蓋這一切。他不擅長對黃小晴說謊,可為了不讓黃小晴傷心,他還是強迫著自己說謊。
只是……從黃小晴嘴裡所說的,李小祥自詡為“警察”和“異人機動隊隊員”的雙重身份,這點讓馮戰歌不由深思起來……思考許久,馮戰歌最終決定將這一資訊轉發給某個人。
馮戰歌仰望著天空,黑暗的幕布上遙掛著二十多顆巨星,閃爍著明亮的光芒。究竟明天會有哪幾顆消失,誰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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