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天京52區慾望天堂。慾望天堂為一條一千六百米長度的街道,沿街望去,人潮洶湧,街道兩側滿是全息投影的廣告,各族風格特色應有盡有,舊時代的歐美風、中國風、日和風……個別店鋪前還有價格昂貴的機器人在叫賣,它們扮演著可愛迷人的小姑娘、冷漠高豔的酷姐姐,人們想要的,這裡都有。
【先生,共賞芳華酒吧今日八折,一起與唐朝姑娘對月高歌吧!】
【哼,要進便進,少套近乎。】
【先生,您已觸犯道路衛生條例第十一條,隨意扔紙屑。已被記錄在案,將扣除您公民信譽積分1點,並處以200元罰金。如有任何意見,請聯絡國家衛生部衛生監督中心天京分部,投訴電話0813xxxx。】
夜闌酒屋。
酒屋內一眼看去,每個位置和卡座都坐滿了人,座無虛席。上到六十歲的退休老漢,下到十八歲的大學青年,人人都在飲酒談笑。酒屋內嘈雜聲不斷,但沒有人因此而覺得吵鬧,更有些醉醺醺的男子在酒精作用和損友慫恿下歡聲高歌著,一曲完畢後還能得到大部分客人讚揚的掌聲和叫好聲。
一名穿著青色西裝的男子被一名穿著休閒服的男子拖入酒屋,青色西裝男一臉的不情願,可好友一再要求,盛情難卻,青色西裝男只好接受。青色西裝男忽然間咧嘴一笑,那一絲絲怪異的不滿隨即煙消雲散,便任由朋友拉入許久未來過的酒屋裡。
“好久不見,林君。”
“你小子純心的吧?”
“哈哈,我說你是不是犯什麼毛病了,突然聯絡我說要請我喝酒。”剛落座,青色西裝男便數落著面前的好友,“還有你這髮型和黑框眼鏡的造型,以及出門必穿休閒襯衫的打扮,十幾年來還是一成不變啊,可真是你林檬的風格。”
“這不是得以空閒才約的你嗎,平時刑警生活哪有什麼時間小聚。”林檬眯眼一笑,他沒管對方後面嘲諷他打扮的話語,接過服務員送來的兩杯扎啤,道了聲謝後,把另一杯扎啤推到對方面前,“來,秀一,為我們的友情走一個!”
長島秀一無奈搖搖頭,沒好氣地舉起扎啤和林檬碰杯,然後兩人默契地將扎啤一口氣幹完,紛紛相視後豪氣一笑。
“哈哈哈,得虧你還記得我們當初的約定!”長島秀一笑道。
“哼哼,開玩笑,論記性方面我可不會輸給你的!你都記得,我怎麼可能會忘記!”
“夜闌扎啤一如既往的帶勁,唉!好久沒人陪我痛飲了,這該死的工作。總算知道當年的前輩們為什麼一直喊苦了。”長島秀一伸手將服務員送來的幾份小菜一一放置在桌上。
“沒辦法,刑警就這命,每天都有命案發生,處理都處理不來,哪有閒心到酒屋暢飲。”林檬眼前一亮,自己愛吃的魷魚總算是送來了,他用溼毛巾擦拭著雙手,問也不問就將整盤魷魚端到自己身前,便開始慢慢撕扯著剛烤好的魷魚,他邊撕邊問道,“今晚麗子沒阻止你到酒屋酗酒嗎?這不是她的作風吧?”
“嘖,別提了。”說到小田切麗子,長島秀一難得露出一絲尷尬之色,“麗子醬總愛阻攔我喝酒,每次偷偷到酒屋飲酒都會被她逮個正著,說什麼酒精會使得人的大腦神經遲鈍之類的話!要我說,男人能不喝酒嗎!”
林檬讚許地點頭,他在一旁附和道:“不喝酒的能叫男人?你能戒酒?”
“用你以前說過的話,酒是天,酒是命,大丈夫方能頂天立地,大丈夫能戒酒?”
“當然!”林檬豪邁一笑,“不能!”
長島秀一抓起扎啤與林檬碰了一杯,又暢飲了一口。
“這麼一鬧,我倒是想起了以前我們做過的好事了。”長島秀一品著啤酒帶來的快感,他倚靠在靠椅上說道,“那時候我和你可是嗜酒如命啊,同是天涯淪落人,淪落在失戀的大網中不能自拔,唯酒解千愁。”
林檬翻翻白眼,“你倒是記得蠻清楚的。”
“廢話,我前腳才失戀,你後腳就緊隨我的步伐,我能不記得嗎?我還以為你壯士斷腕隨兄弟一同悲傷呢。”
“打住,我可不想和你聊過往情史,更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史,再從墳堆中拎出來鞭屍不好吧?我自己都不願意去挖墳,你倒好,剛見面就手起刀落毫不客氣,把我往死裡逼啊!”
“我跟你說,你那點情史在我眼裡都不算什麼事,年輕時誰沒壞過,誰家的男兒沒做過點壞事?要我說啊,你這已經算是很不錯的男友了,真的。我作為一個男人都佩服你。這麼多年了,我倒是一個女朋友都沒有!可惡啊,果然我還是不行嗎!”長島秀一彷彿喝醉了一般,嘴裡沒個把門,林檬聽著聽著都有種想把這傢伙吊起來打的衝動,這何止是挖墳!簡直是挖墳鞭屍火化啊!
林檬和長島秀一畢業於同一所警校,又是同期加舍友,所以二人的關係簡直不要太要好,兩人對彼此大學裡經歷過的事情耳熟能詳,互相知道對方的底細,又經常偷偷在宿舍內酗酒,把酒言歡,能說的不能說的,都在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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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林狗,你就是人太好!真的,談了幾個女友,你還是童子身,你說你是不是人太好了?”長島秀一一副過來人的模樣,連拍著林檬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要兄弟說啊,你就是抹不開你這自以為是的光環,你太乖了!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學生模樣,再加上不喜言語的性格,那些個妹子誰會一直喜歡著看上去‘不成熟’的你呢?”
“嗯。”說到此處,林檬整顆心不由一滯,他默不作聲地將近半的啤酒一飲而盡,“你這話,聽誰說的?”
長島秀一一怔,他悻悻地吐著舌頭,酒精上頭,一時間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他尷尬地摸著後腦笑著裝傻道:“什麼誰說的?不就是我說的嗎?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