鐸月娘看了看管家,嘆息一聲,“福叔,去請南詔的客人進來吧!”
鐸羅望看了鐸月娘一眼,眼裡有著不忍,“月兒!”
鐸月娘回以微微一笑,“大哥,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如果剛才鐸月娘還覺得是意外,但是剛才阿雅一鬧,她相信這是早就算計好了的。
施氏冷冷一笑,“走吧,我們也到議事廳去,我到要看看這使者來這裡作甚。”
南詔的使者速度不慢,跟著管家大步的走了進來。鐸月娘仔細看去,有些眼熟,想了想才記起原來是張建成的次張宏。
張宏進來後也不客套,拱手抱拳對鐸羅望道:“見過浪穹詔主!”
鐸羅望面無表情,不冷不淡的了句,“不知使者前來有何賜教?”
張宏朗聲道:“年前,鐸氏與我們少主了幾句嘴,離家出走,至今未歸,少主一直掛心,遣人多方尋找,如今偶然得知,鐸氏已經回了浪穹,想著年節將至,特意前來接她歸家,可惜剛行至大釐,便被邆賧少主攔了去路,我等好話盡,仍不放我們少主過來,只得遣我來接鐸氏回南詔,少主已經在太和等著主了。”
“回南詔?”鐸羅望冷冷的了一遍,“月兒出嫁幾年,難得回孃家看看,我母親年事已高,最是喜愛兒孫繞膝,一直與我要留月兒多住些時日,使者請回吧,等母親與月兒夠了話,我自會送她回去。”
張宏看著鐸月娘,神情淡漠,平靜的道:“我們詔主了,若鐸月娘滯留浪穹不歸,那就只有奉上休書一封了。”
“休書?”鐸羅望鄙夷的看他一眼,平靜的吐出兩字。只有緊握的雙拳暴露了他在極力壓抑的憤怒。
張宏輕蔑的看了鐸月娘一眼,慢慢道:“浪穹鐸氏,不守婦道,私自外出,至今未歸,有辱門風,特送回浪穹,望詔主和老夫人好生管教,其閣羅鳳族譜除名,不在歸我蒙氏一族。”
“哈哈哈”鐸羅望不怒反笑,“你們南詔過河拆橋的本事不錯,如今趕盡殺絕的事做得更是得心應手呀!好的很!”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了出來。
施氏冷笑一聲,“我記得當年,皮邏閣可是以妻禮迎娶的月娘,如今他是少主,為何我的女兒不是少夫人?我們還不曾計較這名分的事,你們卻好意思要倒打一耙。有什麼話讓皮邏閣自己過來。”
張宏倨傲的站著,“名分不名分的事,我可管不了,我只是按詔主的吩咐辦事,如今我們少主被攔在大釐城外,若非如此,定然是要親自過來的。”
鐸月娘身一動,剛想上前,玉娘卻是攔了她一下。鐸月娘回頭看著她,只見玉娘鐵青的臉色,只得安慰的拍拍她的手,示意她自己沒事。然後走上前去,淡淡的對張宏道:“不必麻煩了,幾個月前,太和城外,綠桃村,我已滴血為誓,此生與皮邏閣死生各不相幹,我不要他了。”
張宏暗暗的瞥了阿雅一眼,只見阿雅白著一張臉,眉頭皺了皺,繼續道:“此事不曾聽過,我只是奉命行事!如今話已送到,鐸氏,是走是留,你可要掂量好。”
“沒什麼好掂量的,月娘不回南詔了,使者請回吧!”鐸羅望冷冷的道。
“告辭!”張宏胡亂的一拱手,轉身便要走,全然不把鐸羅望放在眼裡。
“等等”鐸月娘出聲叫住了張宏,“既然使者遠道而來,鐸月娘有一物件,要煩請使者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