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笑道:“大哥使人來傳信,是月兒回來了,我與月兒多年未見,心裡著急想見她,便先行一步,益西他們還在後頭慢慢跟來。”
阿雅便在一邊掩口輕笑了起來,鐸月娘也抿唇一笑,“姐姐這話也不怕母親傷心!”
玉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即又撅起嘴高聲道:“我就是好久沒回來,想娘親了!”完這句,她眼眶一紅,“月兒,我也想你了。”
話剛出口,她愣了一下,忽然一把抱著鐸月娘,大笑起來,“月兒,月兒,真的是你,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收到大哥的信我還不相信呢,沒想到你真的回來啦!”著又落下淚來,“月兒,我可想死你啦。你給你繡了那麼多的香囊,你都不給我回封信。”
鐸月娘一愣,“香囊?回信?”
玉娘更不高興了,“是啊,我每年都給你繡了香囊,還給你寫了許多信,你從來都不回?有時候送了東西過去,你也只是回幾一個‘安’字,真真氣死我了。特別是最近一年,我送了很多東西過去,都沒收到你的只言片語,你怎麼啦?”
鐸月娘在心裡暗暗的嘆息一聲,皮邏閣呀,你到底還隱瞞了我多少事呀,你是要完全禁錮我,不讓我接觸到外界了嗎。當下也不方便解釋太多,鐸月娘只得陪著笑,“阿姐,實在是最近出了太多的事,顧不上給阿姐寫回信,阿姐原諒我這回可好?”
玉娘哼了一聲,“又來這招,下次再不寫回信,我也不給你寫了。”
鐸月娘知道這是玉娘在擔心她,壓著心裡的感動,陪著笑,“是、是、是,下次阿姐不用給我寫,我先給阿姐寫,阿姐要是還生我的氣,阿姐也別給我寫回信,讓我也急上一回。”
阿雅卻是笑著插嘴道:“大姑不知道,這事原也不怪姑的。姑和三郎鬧別扭跑了出來,都一年多了,估計她呀,根本就沒收到大姑的信。”
鐸月娘心裡一驚,她不想讓她們擔心的,剛才繞了半天只是為了不想讓她們知道而已,不想卻被阿雅挑破。嘴張了張,卻不知從何起才好,只得保持沉默。她從開始便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罷了,了便了吧!
施氏一愣,不可置信的看著鐸月娘,“鬧別扭,跑了出來一年多?”難怪她要留在浪穹陪自己,想來是無處可去了。
玉娘卻是盯著阿雅,面色不善,“如此來,月娘快回來一年了,為何你們都不告訴我?”
阿雅笑道:“我也是收到家書才知曉,原本還不相信,月娘昨天來了我才信了,若沒鬧別扭,三弟怎麼也應該陪著一起回來才是。”
玉娘卻懶得在聽阿雅的長篇大論,拉著鐸月娘的手,左看右看,最後一跺腳,氣道:“我就,月兒怎麼瘦了這麼多,都瘦得沒人樣了。”然後看著阿雅道:“肯定是你們蒙舍的孃家人對月兒不好,月兒最是好性,都不與人置氣。此次離家,肯定是被你的孃家人傷透心了,我就知道南詔沒一個好東西。”
阿雅被玉娘一陣搶白,臉上的一陣紅一陣白,支吾著不出話來。不過不要緊,該的她已經了,該打臉的也打了,母親知道了,肯定會誇她聰明的,幾句話的功夫就完成了母親囑咐的事,至於其他的,以後在。
鐸月娘不願意太多在南詔的事,只好拉了拉玉孃的袖,“阿姐,我們陪母親話吧,母親很想你呢!”
玉娘這才噢了一聲,又拉著施氏笑道:“娘,玉兒想你!”
施氏笑道:“你這孩還是老樣,急急躁躁的,沒有月娘的半分穩重。走吧,我們也別站著了,回屋話。”
玉娘嘻嘻的笑著,“我這不是害怕我和月兒一樣的性,娘把我們認錯了麼!”
施氏指頭輕點她的額頭,嬌嗔了兩個字“你呀”然後轉頭吩咐下人,“去把我院裡的廂房收拾出來。”然後拉起鐸月娘和玉娘,“自你們倆,便最愛擠一張床上睡覺,今天也讓你們倆擠一擠。”
玉娘呵呵笑道:“還是娘最知道女兒心裡想什麼!”幾個人便一路笑著往施氏的院走去。
阿雅剛想跟上來,玉娘便橫了她一眼,“大嫂不用打理府裡的內務嗎?怎麼老是跟著我們。”
阿雅臉上一陣尷尬,訕訕的道:“我怕姑們缺了什麼少了什麼,有我跟著,少了什麼也好吩咐下人快些準備。”
玉娘有些不耐煩的道:“嫂如今是這個府裡的夫人了,動動嘴巴的事而已,只看嫂上心與否。況且我與月兒向來不拘節,不敢麻煩嫂作陪,少了什麼,我自會找母親要,不勞嫂費心。”
鐸月娘覺得玉孃的語氣有些不善,只好悄悄拉了拉她的袖,玉娘閉了嘴,扭過頭,不再理會阿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