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航站起來，沉眸看著明歡，“我會早點回國的，希望…”
後面的話賀一航沒有說，但是明歡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明歡笑了笑，趕緊站起來。
她止住了賀一航後面的話。
“一路順風。”
賀一航嘆了口氣，伸手輕輕揉了揉明歡的頭髮。
然後他張開懷抱，微微歪頭。
“可以在臨別前抱一下你嗎？”
明歡沒有回答，沉默不語。
她直接撲到賀一航懷裡，摟緊了他，感覺到他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氣，滿是陽光的味道。
咔擦。
餘回折斷了手裡的樹枝，手上正拿著一隻小樹杈擋在臉上。
他躲在樹後只露出了半張臉，盯著遠處的兩人。
他今天可是已經打聽到了，賀一航放棄了保送而是要選擇留學。
明歡把臉貼在賀一航懷裡，感覺到他胸口隨著呼吸輕輕起伏以及心臟的律動。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鬆開抱著他的手。
賀一航感覺到懷裡慢慢流失的溫度，心裡有點不可言喻的失落。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攥緊了手，“我先走了。”
明歡目送著他離開，繼續坐在觀眾席上眺望著遠方。
看著奔跑跳躍的少年們，看著成雙結對跑步的情侶，看著天空上漂浮不定，形狀多變的雲朵，彷彿這樣，就能帶來心裡的片刻平靜。
“好巧，你怎麼在這？”
明歡順著聲音望過去，不禁微驚。
“餘回？”
餘回勾了勾唇，他把看到剛剛那一幕心裡的一點不快壓在心底，坐了過去，在明歡的旁邊。
“你看上去不是很開心，要不要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明歡一聽這話，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自顧自地說話。
“既然轉來了我們學校，就要好好學習，不是說要考軍校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