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主的父君則是皇夫,是當時顯赫一時的勳貴之子。只是他早早去世,留下原主一人,而原主的父族也在這些年漸漸沒落。
在原主記憶裡,原主的父君因為一場大病突然去世,之前明明很安健的身體,病來卻如山倒。女皇一向忙於政務,在她的童年,幾乎一直是原主的父君在照顧她,原主與女皇的關係一向並不親厚。
父君的去世讓原主一時間陷入了對外人深深的抗拒,包括對女皇。
吃完板栗,嘴巴里有點幹,明歡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女皇微抬起手,歌舞的男子立刻如潮水般退下去。
一旁的侍女站在前面高聲,“今日的秋獵,與以往的規矩相同。兩位公主和各位小姐都可以自由地狩獵,這一個下午下來,若是誰獵到什麼稀奇的獵物,女皇重重有賞。”
此時,女皇靠在柔軟的虎皮座墊上,微闔雙眸休息,手支在椅子的把手上。眾人互相對視幾眼,自覺地放低聲音,等走到前面的馬場挑選馬匹,才漸漸揚起了聲音。
明國的女子都會騎馬,原主明歡騎馬的技術就不錯。在以往的秋獵,她偶爾也能獵得不錯的獵物,後來大了覺得乏味,也就讓明歌和其他貴族小姐多了一些表現的機會。
能來這的貴族小姐地位都比較顯貴,不在乎養馬的那點錢,幾乎都有豢養自己的馬匹,喜歡養馬的可能還養了好幾匹。
像明歡沒有什麼興趣就在馬場養了一匹馬,只不過因為原主多用馬車出行,並不大騎。
明歡走到馬欄前,明歌身後跟著幾個貴族小姐嘍囉,剛好走到明歡旁邊。
明歡抬頭瞅了她一眼,不理會她。只是做自己的熱身運動,又是伸展腰肢,又是拉伸腿。
明歌看到明歡這副不理她的樣子就來氣,她一向就是仗著母皇的喜歡無法無天。
她忍不住冷哼了一聲,從馬廄牽出自己的馬,翻身上馬。那匹馬就是上次在丞相府見到明歌騎的那匹馬,那馬渾身雪白,沒有一絲雜毛,看上去如同閃閃發光的銀絲。這馬可日行千里,產自蠻夷,名喚“照夜玉獅子”。
明歡挑挑眉,看著明歌那匹馬馬驃肥體壯,身形健美,四隻腿矯健有力。
她心裡生出幾分期待,走進馬廄。
她看向自己的馬,除了鬃毛和尾巴是白色的,其餘地方的皮毛都是黑色,皮毛看上去油滑漂亮。
此種馬名喚“盜驪”,乃關外名馬,體格健壯,千里絕群,脾氣暴烈,極難馴服。
但她看看自己眼前的馬,不敢置信。
只見這匹馬有點臃腫,膘肥體壯四個字只剩下膘肥,像只閒適的小奶牛,健美倒還是健美,就是肚子上的小肉肉多了點。
它的脖子上掛了一串鈴鐺,叮噹作響,尾巴也溫順地一甩一甩驅趕蒼蠅,它一邊悠閒地吃草,一邊抬頭看著她,眼睛黑亮如珍珠,反正毫無名馬的氣質。
“這馬怎麼養成這樣了?”
翠竹也有點不敢直視,有點為難,“公主,上次您嫌它太過瘦了,每日派人給它餵養,吃的牧草太多,又不遛彎…”
這肉光進不出,可不就胖了嗎?
明歡走上前摸了摸馬匹的肚子,肉肉順滑地手中滑出去。
明歡語氣難得有幾分凝噎,“我覺得胖了,還是派人給它減肥吧。”
馬匹似乎聽懂了她的話,輕輕揚起蹄子,在地上撅來撅去,嘴巴哼哧哼哧放氣,似乎在抗議。
明歡覺得這馬有點靈氣,轉頭問翠竹,“這馬有名字嗎?”
翠竹不解,“這馬不就是馬嘛,還要什麼名字?”
明歡仔細端詳了它一眼,仔細思考,面色認真,聲音帶著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