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真厲害啊!”
就在這一時刻,顧青一腳把已經快要掉下的門一腳狠狠踹了下去,“慫恿一個孩子偷錢,有何厲害二字?”
大門落地的一聲哄,屋內六個男人同時看了過去,只見到大門口一個身著白色衣袍的女子,其中為首男子從已經破敗的窗臺上面跳下來,“你是誰啊?”
就在這時候,剛剛偷錢的小男孩躲到了這個男子身後,眼神躲閃害怕著,小手攥著男子衣服,“大哥,我偷的就是她的錢。”
這麼說,男子卻沒有絲毫的羞愧,依舊強詞奪理,“姑娘,您一看的也像是個富家小姐,就這一袋子的錢,對你們而言,算不得什麼,可對於我們,是非常寶貴的。”
看著這個男人,顧青只覺得可笑至極,真正需要這些錢的人卻沒有用到這些錢,這個男人還在強詞奪理,“可這裡面的人,還有很多比你們更需要這筆錢的,你們六個人想拿走偷偷享受,未必太自私了吧?”
男子低頭笑笑,“自私?小姑娘,我好歹也是一個秀才,如今這亂世之中,你不自私一些,你怎麼活的下去?”
伸出手,顧青最後一次警告,“你把我的錢袋給我,這件事,就作罷,不然,不要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那真不好意思,我們偏不給了。”男子把身後的小男孩推個了另外一個,“小五看好小六。”
話落,男子一腳直接踢了過來,顧青含著內力硬生生接住他一腳,不屑冷笑,“三腳貓的功夫還在我面前班門弄斧,可笑至極。”
顧青含著內力對男人的肩膀打了一拳,男人摔了下來,咳出一口水,作勢虛弱,嘴角不經意露出得逞笑容,就聽見男人的慘叫:“啊!救命啊——有貴家千金要殺我們啊!救命啊!”
這男人話語落下,門外頓時傳來一陣腳步聲音,和一個小男孩聲音,“他們!他們就在裡面——她要殺了我哥哥——快救救我哥哥——”
“你!你使詐!”看著門外跑進來的人,顧青狠狠看了男人一樣一眼,“你把我的錢袋給我。”
跑進來的其中一個男子扶住這個男人,聽到顧青說的話,立馬皺了下眉頭,“何秀才,你真的偷了人家姑娘家的錢袋嗎?”
只見這個何秀才搖著頭,一口咬死否認,“這女的胡說八道!我何時偷過她的錢袋,我的人品,卞莊的人人人都知道!她說的那點錢,都是我平日裡面省吃儉用省下來,給我——給我——病重的母親治病的。”
這何秀才說著說著就哭了,如此厚顏無恥的男人看的顧青居然不能把他怎麼辦,咬著牙狠狠看中的這個何秀才,顧青恨不得撕了這個男人虛偽的嘴臉,就在這時候,人群裡面傳出嘰嘰喳喳的議論聲音。
“誒,這個不是剛剛來著的女的嗎?居然要殺我們?”
“這些個有錢人了不起嗎?害得我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都是他們。”
“這次卞莊的戰,都是他們害得。”
“是啊!看著我們的命不值錢是嗎?現在還想殺我們?”
“兄弟們,抄家夥,弄死她!”
“對,打死她。”
看著這些人一臉憤恨的樣子,顧青看著何秀才一臉計謀得逞的奸詐笑容,“你們——”
“你們只能麼都不聽我解釋一下,我只是正好路過!被他偷了錢袋!”
顧青看向那個偷自己錢袋小男孩,小男孩害怕躲在一個成年男子後面,“解釋什麼?你們這些個穿著華麗的王權子弟,都是害人精。”
“就是!這些孩子都是何秀才收養的孩子,怎麼會像你說的那樣!”
“王權子弟,沒一個好東西!還什麼大夏大順,複闢前朝,不就是為了這個皇位嗎?亡了國的人,死就死了。”
聽這些人說的話,顧青冷冷一笑,王權子弟,是有王權子弟不務正業,視這些人命如草芥,可是她的蘇皓軒,她的表兄,上官玄,那個人不擔憂這個天下,顧青嘲諷冷冷一笑,“王權子弟怎麼了?王權子弟都不是好東西嗎?真是可笑,我們所做一切所為的人,居然這樣覺得我們,王權子弟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們這些不分好壞的人吧!”
這些人,講理是聽不進去的,顧青話一說好,就有一個人拿起一個木棍子狠狠朝顧青打了過來,還咒罵著:“都是你們害得!還說我們不是!你們這種人現在還在裝好人,我打死你!”
一個轉身,顧青一把抓住木棍子,“我不是來打架的,把我的錢袋給我,我就走!”
只聽見後麵人喊了一聲,“想走!我們都被你們害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你還想走!打死你!”
一左一右兩個人拿著棍子揮了過來,顧青伸手狠狠接住棍子,只聽見身後又有一股利風,心中暗自叫到不妙,顧青轉頭一看,不知道何人居然拿了一把鐮刀揮了過來,顧青咬著牙,運功打掉那拿著棍子的人,可是還是寡不敵眾,被鐮刀誤傷。
一個釀蹌,差點摔倒,只覺得背上一股火辣辣的痛,殷紅色的鮮血在白袍上蔓延開來,顧青本不打算殺害這些人,但如今看來,這些人,是絲毫不給自己留活路的機會了。
拔出長劍,顧青直直插向剛剛拿著鐮刀揮過來的人,內力顧青運轉內力,長劍直接把這個人給插在柱子上面,邊上的眾人見狀,皆是瑟瑟發抖,只圍觀,不敢再上前去了。
顧青站直身子,微微有一些顫巍巍走到那已經死去的男子面前拔下長劍,悽涼冷笑,“我大夏軒轅皇室,苦經天下數千年,如今為了這天下,為了給那些十六年前死於大順刀馬之下的人報仇,肝腦塗地,而你們卻視為我們為害人之源,可笑,真是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