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一落,馬上的上官玄便開口對顧青講到:“少公主,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啟程了。”
“好。”顧青應聲答到,一個翻身躍起,騎上踏踏的馬背,眼角餘光再一次閃現在那蘇皓軒的府院裡面,君若安好,我便無牽掛。
一幹人馬便這樣離開了西南,離開之際,顧青還不忘回眸看看蘇皓軒府上,他,還是沒有出來。心裡面失落萬分,顧青還是拉了拉韁繩,騎馬離開,顧青不知,在自己騎馬前行時候,那位男子,一身縱越而上,跳到高高的圍牆之上,蹲著身子,一身寬松的衣袍被狂風呼嘯吹著,吹散的發絲顯得他是那麼的孤傲,高冷,不可一世。
她在時,他亦是有心的,她不在時,他的心,亦是同她一同離去的,成大事者,定是要割捨一些,比一些人更加果斷堅決,顧青亦是如此,蘇皓軒,亦也是如此。
一路向北,顧青似乎一直有一些兒悶悶不樂,話語著實是少了許多,上官玄和顧青的感情自是比公孫瓚好的許多,所以一路上,上官玄就開始和顧青嘮叨著家常話。
輕輕勒住馬,上官玄稍等片刻,就等到顧青緩緩騎馬上來,上官玄看著顧青一臉平靜陰翳的模樣,已經算出了個大概,“這些日子,你在西南倒是過的真心不錯啊!現在,倒是有一些兒捨不得離開了。”
伸手輕輕摸摸馬兒的鬃毛,顧青點點頭,“自然,西南相比起那大順京都,自然我甚是喜歡,至少,沒有那麼多不痛快的回憶,不是嗎?”
聽了顧青這麼一說,上官玄倒也是嘆了一口氣,“那倒也是,不過我倒是好奇一件事,只是這短短的一月未有再見,你臉上的傷疤,到底是怎麼沒掉了?”
“愛美之心人人有之,況且,你也是知道的,臉上有這個傷疤的人身份到底是誰,既然綠礬油的傷疤去不掉,那麼,有這個傷疤的人,只有昔日的那個人,現在這位西北少公主,只是長得與那位京都的富家小姐長得一般無二罷了。”
這段話說的輕松,殊不知道顧青的內心到底是怎麼樣的,只怕,此時此刻這位少公主的心已經全然撲倒了蘇皓軒的身上去了吧!
看向顧青,上官玄一笑,“看來,九九今日的心,算是真的有主了吧!”
“此話怎麼說的?”
“記得前些日子我們打算回西北時候與蘇皓軒相遇之前嗎?”上官玄說到,顧青點點頭,上官玄繼續說到,“那時候見你,你雖然沒有現在這麼的低沉,可是,卻比現在缺少了靈氣,就剛剛你與蘇皓軒在一起的瞬間,我就知道,你與蘇皓軒,早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騎在馬上,顧青笑一笑,搖搖頭,“真的是,看來,是真的瞞不住,既然這樣子,不知道上官公子有何高見?”
馬背上上官玄挑挑眉,頗有一副富家子弟的紈絝模樣,開口說到:“西南蘇靖王乃是現在掌握一方大權之地,蘇皓軒則是未來的繼承人,以我對殿下的瞭解,想要真正的促使複闢大夏,那麼就一定是要與聯姻,而你,便是最佳的人選,所以,你這件事情,比昔年無雙公子,還是這個更加有眼光啊!”
“這二人不可相提並論,我與昔年的無雙公子,只是患難與共,同時天涯淪落人而已,如今他已經和我分道揚鑣,我又何必一直執著於此,不是嗎?而蘇皓軒,才是讓我明白真正愛一個人的感受。”
開口說完這些話,顧青沒有發現上官玄微微變樣的神色,當然,有一些東西也就只有上官玄知道,為什麼會發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只是現在,是不可能告訴顧青罷了。
西南的顧家裡面,此時此刻,大廳裡面坐著極為年歲略微稍長的老者們,嚴肅氣氛抑鬱著很,許久,坐在正中間的老者才緩緩開口問道:“殿下來信,說是十六年前遠兒的女兒找到了,不知道,你們幾個人,怎麼看?”
邊上的一位老者突然說話開口,“她回來打算幹什麼?要我們顧家的家産嗎?誰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顧鎮遠的女兒。”
主位上面的老者面色凝重,緩緩開口說到,“只怕是,她回到西南要的,不是我們顧家的家産,而是,顧鎮遠十六年前,留下來的三萬精兵,和那七萬騎兵,十萬步兵吧!”
邊上的老者聽聞,冷冷的噗嗤一笑,語氣之中不屑的嘲諷語氣說到,“她要,那便給她,反正已經過去了十六年,只怕,那些個兵人,只怕是都配不上精兵二字,況且,沒有顧鎮遠的虎牌,就算是軒轅滲殿下,也使喚不了這些人。”
話雖如此,只是,這二十萬兵馬對顧家的影響到底多大,這個老者終究是不明白,高位上面的老者搖搖頭,西南西北顧家之所以可以位居西北三大門閥家族之首,便是這個二十萬兵馬啊!
說給就給顧青,殊不知,這個二十萬的兵馬就是顧家最大的財産啊!顧家這些年在這個二十萬兵馬上面砸下去的錢可不是一點點啊!
想到這兒,主位上面的老者無奈搖一搖頭,心裡面,卻已經暗暗下了一個決心,這個老者不是別人,正是顧鎮遠的父親,顧青的祖父,顧楠城,別人看起來這位老者波瀾不驚,蘇不知,昨日夜間軒轅滲來這一封信,自己七旬老骨頭,在書房裡面讀完這一封信後,頓時滿面淚縱橫,天不絕他顧家,他早以為自己的兒子顧鎮遠和朝陽長公主的女兒已經死了,殊不知,居然還活著。
顧家傳代不分男女,只分嫡庶長幼,才能者勝,顧楠城緩緩嘆了一口氣,他這個老身板骨子已經撐了快要二十年,這二十年來,他一直為了自己那引以為傲的兒子留下的二十萬兵馬操勞,一直怕自己死不瞑目,如今看來,想必是,蒼天顧及啊!
顧楠城開啟自己的抽屜,拿出一個檀木色的小盒子,輕輕開啟來,裡面靜靜地安放著一個東西,是一個令牌,那個令牌不是別的,正是與顧青手中的令牌一模一樣。
當年顧鎮遠為了防止令牌失傳,便特地將這個虎牌做了兩個,其中一個,便是在現在顧楠城老先生的手上的令牌。
只是這個虎符令牌非同小可,若是這麼的堂而皇之給了顧青,顧楠城自然也是不會放心的,所以,他現在就要做一件事情,就是要去會一會這位十六未見的孫女,顧青。
準備好自己的衣著裝扮,顧楠城便起身對身後人說到,“來人,我要去見見軒轅殿下!”
一路急忙走到殿下的府院上面,軒轅滲坐在桌子面前,見到顧楠城匆匆忙忙走進來身影,急忙開口,“顧老先生,您快坐下來,今日怎麼的,居來來這兒,找我可有什麼事情。”
顧楠城老先生似乎格外著急,急忙開口說到:“不錯,我確確實實是有事情想要問問殿下的,殿下,您到底是怎麼確定那位女子便是我顧家顧鎮遠的女兒?”
說到顧青,軒轅滲倒是一點兒都不著急,便示意顧楠城說到:“老先生,您先坐下來吧!有什麼事情,我們等下慢慢再聊吧!等下,我會慢慢解釋給你聽的。”
在軒轅滲的話語下,顧楠城也不急得,便坐下來,軒轅滲說,顧青,是陌珏的兒子陌文軒當初與顧青自幼相識,才會得知這一切,聽軒轅滲說好這段話,顧楠城倒是覺得的確不假,便不再計較。
只是現在看似那麼平靜安定,誰又能保證日後事情發展。
現在不安定的人著實是太多了,只怕現在顧青回來,怕是有太多不安定了,想必,西北顧家的一些庶出子弟,怕是定是早已經按耐不住了吧!
而此時此刻顧家的另一邊,卻已經不得安寧了,一個手掌重重拍擊在桌上的聲音傳來,就聽見一位帶著滄桑語氣的男子在那兒喊著說到:“真是豈有此理,半路殺出一個陳咬金!還什麼顧鎮遠的女兒!顧鎮遠的女兒早就已經死了好不好!”
這位老者就是剛剛與顧楠城一起談話的老者,可惜差別就是,顧楠城裡昔年是顧家嫡出,而這位老者名顧楠竹,卻是偏房庶出,這些年,顧楠竹早已經以為顧家嫡出已經絕後了,不料,這個顧鎮遠也是個厲害角色,居然跟朝陽長公主把孩子都生了出來關鍵是還活到了現在!直接威脅到他們二房的位置啊!
想到這兒,顧楠竹心裡面便直接恨得牙根癢癢,邊上一個俏麗女子立馬開口勸導,“祖父有什麼好生氣的,他們說是,我們也可以說不是啊!況且,那個顧青算什麼!無依無靠,來了這兒,人生地不熟,不就是給我們生吞活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