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找孩兒,可有什麼事?”鄭錦淩走到書房裡面,對鄭國公說到。
鄭國公坐在靠背凳上面,拿著一本書,這是有人刻意奉承鄭國公,將鄭錦淩這幾年的種種偉績編寫成一本書卷,來討好鄭國公所用,不得不說,確實是聰明得很,鄭國公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種種事跡,心中確確實實是極為愉悅。
放眼如今京都,這一輩有誰可以與自己的兒子鄭錦淩一較高下,除了這一次獲得京都十大公子之首的無雙公子,不過,雖為第一,事跡水平如何,那也是要日後說的。
放下手上的書,鄭國公看向鄭錦淩,“黃蓉,是被你拉到別處看管起來的,不過現在要把她接回府裡面了,不然,這到時候又有人要在皇上面前參你一本,說是仗著嫡出身份,刻壓庶母了。”
知道鄭國公對自己好,只是鄭錦淩心裡面還是有一事不明,“父親,您不是不知道,這二姨娘和您邊上的那位張武有牽扯不幹淨的東西,何必繼續留著?”
一提起黃蓉這件事情,鄭國公便冷冷一笑,“錦淩,你不明白,如今我們鄭國公府位高權重,多少人的眼睛是盯著我們的府裡面,巴不得有什麼事情給他們調料子,如今鄭青這件事情已經是不可避免了,若是再出另一件事情,你說,堂堂鄭國公若是連一個後府都料理不好,你覺得,陛下還會重用於我嗎?”
被鄭國公這麼一說,鄭錦淩也算立刻明白,原來,鄭國公擔心最重要還是皇帝的看法,“但是,這些人,什麼時候除掉?可不能夜長夢多啊!”
“張武,只是一個下人,你找個時間,隨便叫個人解決就可以了,至於黃蓉,我們便在等個幾個月,皇上如今對西北前朝餘孽已經按耐不住了,隨時準備出兵,出兵前幾日,再解決掉也來得及。”說到這,鄭國公頓一頓,似乎記起了什麼,便繼續說道:“我相信你可以輕輕鬆鬆就弄來鄭司憶和鄭司庭的血,我要在出徵之前,先跟他們滴血認親。”
若這兩個孩子都有自己血脈,鄭國公便不遷怒於他們,若是沒有自己的血脈,那麼,鄭國公便不會客氣,在鄭國公眼裡面,鄭青再怎麼也是自己的嫡出女兒,若鄭司憶沒有自己血脈,那也不必給李尚書留情面了。
看著鄭國公這老謀深算樣子,鄭錦淩不知道怎麼的腳底裡面突然冒了冷汗,伸手行了一個禮,“父親放心,錦淩一定會解決清楚的,錦淩還有事,告退。”
睡了一個晚上鄭青第二天早上也算是迷迷糊糊才醒來了,一醒來,紅梅便端著藥給鄭青喝了。
只喝了一口,鄭青就蹙眉不滿說到:“這要裡面放的是熊膽嗎?怎麼這麼苦?”
紅梅噗呲一笑,“小姐真的是好靈的舌頭啊!這次藥比上次苦,就是多加了一味熊膽,熊膽滋補的很,小姐你多喝一點。”
被紅梅這麼一說,鄭青突然有點點想吐出來,皺著眉頭,伸手捂住口鼻,似乎一口都不想在喝了,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個男子聲音,“二小姐,你便乖乖喝了吧!若不是你自己昨天下午到處亂跑回來還發了高燒,也不至於今天喝這麼苦的藥了。”
轉頭一看,鄭青微微一懵,腦袋一歪,“逐風?你怎麼在這兒?”
逐風搖搖頭,長嘆一口氣,略有幾分無奈,“二小姐,若非是你成日裡面到處亂跑,我怎麼會需要來這兒親自盯著你,大少爺說了,您這風寒未有好之前,哪兒都不能去。”
這話一說,鄭青可就是真的不開心了,這鄭錦淩,管的是不是也太多了,鄭青還剛剛盤算著怎麼跟鄭錦淩理論時候,紅梅便對鄭青說到:“小姐,昨日夜間,還發生一件事情,國公爺身邊的張武,昨日被人給殺了,慘死在訓馬場裡面。”
先是一懵,“死了!”
後面瞬間懂了個大概,這鄭國公速度真的是夠快啊!鄭青本打算要好好利用利用這個張武,用他和黃蓉的陳年往事牽扯住他,叫他給自己辦事,只怕這個蠢貨做事沒做全,硬生生的給鄭國公抓住把柄吧!這若有若無的綠帽子,鄭國公豈能忍受的了?只怕下一個處決的便是二房那位姨娘吧!
閃爍眼眸子,鄭青心裡面盤算著,不過,訓馬場?這個張武繼續吃飽撐,大晚上去訓馬場幹什麼?不過,自己當初剛剛來帶京都時候和鄭錦淩一起去訓馬場時候,那一群人來刺殺,看來,是鄭錦淩借機報複。
不過,以鄭青對鄭錦淩瞭解,鄭錦淩敢毫無忌憚對鄭國公身邊的人動手,只怕是,是鄭國公指使鄭錦淩做的,這父子倆,如今,看來已經是串通一氣的。
紅梅畢竟是一個沒有怎麼見過世面的女子,見鄭青這一副模樣,還以為是被她說的話給嚇到了。立馬安慰鄭青,“小姐,您怎麼了?是不是被奴婢剛剛說的話給嚇到了?都是奴婢不好,不該嚇小姐的。”
“沒事,你們出去,我還有一些兒累,我要繼續睡一下覺。”鄭青搖搖頭,便想一個人自己待著一下,如今,逐風武功不低,又時刻呆在自己身邊,只怕日後辦事起來,沒有以前那麼順利了。
收拾好鄭青喝好的藥,紅梅便出去,鄭青看著紅梅退出去時候,門外透過逐風那狡黠的眼眸,蹙蹙眉頭,感覺十分不自在。
想想這些時日裡面自己經歷這些事情,鄭青忍不住覺得自己蠢得可笑至極,伸手摸摸臉上那一塊凹凸不平的傷疤,已經沒有不久之前的刺痛,就在這時候,邊上軟榻的窗戶上邊,就飛來了一隻靈鴿,是遊雲山獨有的靈鴿,那毛色,鄭青怎麼會不識的,無雙的靈鴿——雪鳴鳥。
才打算睡覺鄭青之起身把雪鳴鳥腳上的信件拿了出來,鄭青開啟來看看,裡面全部都是文縐縐的言語,若是以前,鄭青倒還是看看這位才華絕佳的公子會寫出什麼樣子的詩文,但是如今這密密麻麻小字眼,鄭青只覺得頭疼。
把小信紙直接放在燭火上面點燃,直接燒掉,本不打算給無雙回信,就直接當作看不見一樣,想要回到床上繼續睡覺,只是這無雙養的雪鳴鳥潑是一件通人性的鴿子,見鄭青不打算寫信,直接飛到鄭青邊上,啄著鄭青的肩膀。
雖不是很疼,但也是癢死了,鄭青看向雪鳴鳥,微微惱怒,“行!小鴿子,你贏了,我寫,寫了不好,不要怪我。”
說罷,鄭青便走到桌子面前去,拿起筆,一瞬間居然不知道寫些什麼才好,寫什麼?告訴無雙自己即將回到西北?還是告訴他日後沒必要再來往書信了?還是祝賀他和順意公主白頭偕老永結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