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兩步走到鄭青面前,紅梅皺著眉頭,有著顧慮,但這還是要把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的小姐,“小姐,過些時日,京都的十大公子就要開始比試了,皇上這次有意,想要讓十大公子之一的人娶了他坐在最愛的五女兒,就是五公主,順意公主,而且,這一次,無雙公子的名字,也在上面。”
說到無雙,鄭青無疑如同懵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無雙!怎麼會有無雙!
鄭青深呼吸了一下,“你先下去,我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小姐。”紅梅略微擔心呼喚著。
“我讓你先出去。”鄭青微微煩膩說著,紅梅看見鄭青眼眸之中淚光閃閃,點點頭,扶一扶身子,退了出去。
鄭青起了身子,跌跌撞撞走到梳妝臺的邊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緩緩扯開紗布,猙獰的傷疤在臉上攀延著,及其的恐怖,駭人。
淚水一滴一滴的流了下去,鄭青終於按耐不住,直接放聲抱頭大哭起來,嗚咽自言說著:“為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為什麼——”
門外的紅梅聽著鄭青的哭聲和那細微的嗚咽聲音,想要推門而入,但卻按耐住自己心,蹲下身子靠在門邊,伸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也跟著哭了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裡面的嗚咽聲音才聽了下來,紅梅的雙眼已經哭的紅彤彤的,自己家的小姐談何容易,這容貌被毀,意味著,身為女孩子,大家都是清楚的,關鍵是,鄭司憶現在好平平安安,一點事情都沒有,鄭國公知道自己這個女兒毀了容,也是沒有什麼用處,比不得鄭司憶,有的那大用處。
緩緩推開鄭青房門,紅梅只看到鄭青躲在床腳邊上,哭紅了的眼睛,依偎在床邊,睡著了,臉上的猩紅,就躺露在外面。
剛剛流幹了眼淚,這一瞬間,紅梅又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再一次的哭了出來。
“女兒見過父親。”鄭司憶從鄭青的地方剛剛出來,便去找了鄭國公,多鄭國公畢恭畢敬行了一個禮,便沒有多餘表示了,鄭司憶許久未見自己這一位父親,如今見面,鄭司憶卻反而沒了對父親依戀。
大廳上面,鄭國公和李尚書正聊著天,談論大事情,鄭司憶一出來,二人便不再剛剛話題,鄭國公看著鄭司憶,“這些日子,可還好?”
鄭司憶點點頭,對鄭國公客客氣氣說著,“女兒好極了,無需父親母親操勞擔心。”
乍一看,鄭司憶還真的給人一種名門閨秀,大家千金的風範,知書達理的很啊!但是若沒有那日婚宴上面的那件事情,或許真的可以深的李尚書的信任,只是婚姻上面的事情發生,李尚書心裡面終究對這個鄭司憶心有餘悸,聽說那件事情之後,李逍鋮就再也沒有和鄭司憶呆在一起過啊!怕是鄭司憶做的事,真的是駭人聽聞。
坐在鄭國公邊上的李尚書開口,“我聽司憶說起過,國公大人是不是還有一個二兒子,司憶的親哥哥,養在別院已經有整整八年了,你看看,司憶也這麼大了,是不是該把她哥哥,帶回京都裡面來了?”
說到鄭司憶的二哥哥便是鄭司庭,這個兒子,聽著鄭國公都來氣,八年前,私自在別院裡面養了一個前朝官員的女兒為藝奴,雖然是藝奴,但是讓順澤皇帝知道,在朝堂之上又要掀起什麼風浪了,私藏前朝餘孽,那可是要誅滅九族的大罪啊!誰敢放他回來?
況且,這八年來,鄭國公不是不知道自己這一個孽子在別院幹的什麼好事情,偷偷藏了十幾個美人藝奴養在別院裡面,聽說有還有兩個人都已經生了孩子,已經成了一個地方的笑話了,每每想起,都是氣急敗壞。
看向鄭司憶的那個蠢貨,真的是蠢到什麼話都會跟李尚書說,也不知道事情輕重,“李尚書大人,你也是知道的,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做錯事情,自然是應該罰的,你說是不是?”
“可是不知道哥哥到底犯了什麼錯事?父親直接罰了哥哥去了別院八年啊!這八年,都不知道哥哥怎麼熬過來的。”鄭司憶趕快開口,想要逼著鄭國公讓鄭司庭回來。
誰知,越是這樣,鄭國公越不會同意的,李尚書也是一隻老狐貍,狡猾的很,怎麼會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定是放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鄭國公才會如此掩埋,“不知,令郎到底放了什麼錯事,鄭國公大人倒是說出來聽一聽吧!也算了了司憶一件心事。”
“尚書大人,這件事,終究是鄭某得家事,況且,鄭司憶如今已經嫁給你們尚書府,終究也算得上是一個外人了,我們鄭國公府裡面的事情,李尚書大人還是少管一些吧!在內,我們是親家,在外,我是正一品大官,而你是正二品尚書,是上下級的關系,逾越了,終究是不好的。”
這已經是把話說的很明白了,鄭國公意思在清楚不過了,現在這邊坐著的人,都已經是外人,他想說邊說,不想說,也無人可奈何他。
“是,那是自然的。”李尚書笑著,也不繼續刨根問底。
“那我的母親呢?為何我這麼久都沒有見到我的母親?”鄭司憶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二房黃蓉了,越想現在越覺得不對勁,自己成婚那日就沒有見到,現在也沒用看到,不免讓鄭司憶多想。
只是,自古以來,嫡庶尊卑有別,庶出子女只能叫嫡母為母親,這話,鄭司憶又說錯話了。
“鄭國公夫人蘇桐一直都呆在府裡面的鄭瑜院內,你要找,隨時都可以去找,李尚書大人,鄭某突然記起來還有一件事情沒辦,先行告退了。”
說完,鄭國公頭也不回走了,李尚書還有話沒說好,想要叫住鄭國公,但是無奈,鄭國公已經走遠了,只能作罷搖搖頭,看向鄭司憶,瞪了她一眼,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