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公子,事情,都辦妥了,剛剛那位順意公主,已經親自把公子的畫卷拿走了。”此刻開口說話的女子,邊上剛剛被順意公主撞到的小宮女,她就是軒轅滲派來安插在皇城裡面的人。
當然,像軒轅滲這樣的人,自然早已經在這個皇城裡面安插數多人,只是,時機未到,還不能動用。
背對著女子的男子緩緩轉過身,看向女子,這男子穿著宮廷侍衛的服裝,但是長得卻是和上官玄一樣容顏,不,準確來說,他就是上官玄。
上官玄伸手挑起女子的下巴,仔仔細細打量了她的容顏,長得不錯,明眸皓齒,楚楚動人,估計世俗心重的男人,都難免不會對這樣的一個美人兒動情,上官玄眼底閃過一絲計謀,略有盤算,“賀蘭瑰麗,你如今,多大了?”
面對上官玄的問題,賀蘭瑰麗不急不慢開口,“稟公子,瑰麗如今,十八歲了。”
“十八了!是個該嫁人的年齡了。”上官玄表面上說的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而心裡面,早就盤算好了要如何解決問題了,“瑰麗,你可願意為了我們大夏王朝的複闢,委身做順澤皇帝邊上的一位妃嬪。”
本以為賀蘭瑰麗會拒絕的,畢竟如今的順澤皇帝做她的父親都算大的,哪料賀蘭瑰麗直接跪了下來,對上官玄說到:“瑰麗的這條命,是上官公子給的,是軒轅殿下給的,公子和殿下日日夜夜都為大順勞心勞肺,凡事公子和殿下安排事情,瑰麗絕無異議。”
雖然,瑰麗心裡面愛著的那個人,是上官玄,只是如今世間,山河動亂不安,前朝又要複闢,何來安心安頓。
若是賀蘭瑰麗此時此刻拒絕的話,上官玄的內心活著會好受一些,雖然她的結局都是註定的,只是,此時此刻她如此的順從,不抗拒,反而使上官玄心中微微有愧疚之意,十八歲本事大好年華,卻要嫁給一個五六十歲的糟老頭子,當真是可惜極了。
想想到這,上官玄還是開口,“其實你若是不願意,我也不——”
“瑰麗沒有不願意,上官公子你我本身就活在生不由己的年代,總要有人為此付出的,我不去,還有別人,請公子,成全我吧!”說罷,便把自己腦門狠狠磕到地板上。
上官玄急忙伸手扶起賀蘭瑰麗,伸手摸摸那微微摩擦噌紅了的傷口,“別磕破了頭,我會安排人帶你去的。”
抬頭看看天空,時間,午時將近,說到這,上官玄還是忍不住長嘆一口氣,“終究——還是對不起你,瑰麗,日後,你若有什麼需求,盡管說出來,我會盡我所能的幫助你,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要先走,軒轅殿下還等著我給他傳信。”
拍拍賀蘭瑰麗的肩膀,上官玄頭也不回便離開,向皇城外面方向走去,賀蘭瑰麗不由得轉過身,看著上官玄離開背影,眼眸星光閃閃,飽含淚水,似乎快要哭出來一樣。
忍不住自言自語囔囔著,“上官公子,若是你大局成,天下定,瑰麗這樣一副破敗的身子你可願意收留,說白了,我們都是複闢大夏王朝的一顆棋子罷了,可就算是棋子,我也心甘情願為你利用,被你利用。”
大順傳承至今,都有一個習俗,那邊是女兒出嫁,便要回門,若是妾室,都不會回門,但是若是出自名門望族,便可以回門探望,鄭司憶成婚沒了幾天,便要回門鄭國公府,而鄭國公也特例讓搬回別院妾室黃容回府,不過今日人人都在傳言,說是李逍鋮娶得這個老婆,身子中毒,至於什麼毒,總人皆是不知道,只是,自打成親之後,鄭司憶每天晚上房間裡面都會發出那種失了魂魄的鬼哄聲音,滲人的很。
呆在府院裡面,鄭青已經失魂落魄的好一陣子了,左邊的臉頰,現在已經被鄭青用頭發蓋住,透過發絲,還是可以看到那白色的紗布包裹著臉頰。
低垂的眼眸,掩蓋不住眼底的憂傷和悲愁,這幾日幾夜紅梅無時無刻不陪著鄭青,生怕鄭青會做出什麼沖動的舉動,“小姐,您自打上次事情之後,您就再也沒有出門了,千錦池邊上的迎春花都開了,我們去看看吧。”
“花是絕美之花,可要陪夠美的人,才算是不負一番春景,只是我如今這一副模樣,站在花枝邊上,只怕是毀了一副春色好景。”
鄭青惆悵至極,只覺得外院略微喧囂,吵的,世人頭疼的很極了,“外面怎麼這麼喧囂,是有什麼好事情嗎?”
“是、是鄭司憶今日回門,李尚書大人親自送她回來,但是,大公子,李逍鋮卻沒有來。”
聽紅梅說完,鄭青噗嗤冷冷笑出了聲音,眼底滿是嘲諷,“想不到這個李尚書當真是護著鄭司憶,深怕這個妾室回府深深的被我們報複,竟會放下如此身段,看來,這個李尚書大人,是恨我入骨了。”
聽著鄭青話語,紅梅只有更加心疼份,“小姐,那麼今日——”
“今日就呆在這兒。”紅梅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鄭青打斷了,“李尚書那麼大的陣仗,鄭司憶又安然無恙,而我如今這副落魄模樣,以我對她的瞭解,她定會耀武揚威的過來跟我炫耀一番。”
轉頭看去屋子裡面,鄭青叫紅梅,“你去把那春日裡面的那件素錦外套拿來,給我穿上。”
“是。”紅梅趕快去把鄭青的那件素錦外套拿來,給鄭青仔仔細細穿戴好。
一切打理好之後,鄭青便二話不說,直接走出臥室,這一舉動,紅梅都傻了,急忙開口問道:“小姐,您是要?”
“去院子裡面鞦韆坐一坐,這幾日我日日夜夜都憋在屋子裡面,我也累極了。”鄭青說著,便轉身離開,到自己的院子裡面歇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