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鄭青吃好一些東西,也不想繼續呆在原地了,便想要去別的地方玩一玩。
“無雙,我不想呆這兒了,我們去附近走一走吧!”
無雙看看那桌子上面的石盤裡面盛著的東西已經全部沒有掉了,難免失聲笑出來,“行。”
便轉身對邊上的侍奉婢女說到,“我知道你們李尚書府美景至多,不知道,你可否帶我們參觀一下?”
看著無雙那副長相看到自己的身上,小婢女的臉,頓時一下子就紅了,立馬行了一個禮,“是,公子請。”
而坐在邊上的鄭青,看到無雙對這位小婢女嬉笑這一幕模樣,突然想起剛剛自己轉身的片刻,李逍鋮在自己身邊喊道:“鄭青,我問你,無雙真的喜歡你嗎?”
真的喜歡嗎?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子?鄭青沒有多言,小婢女引著路,無雙走在中間,鄭青走在最後面,想著這個問題。
喜歡,前世自己對李逍鋮的那種感情,想必就是喜歡無疑,只是八年前,浴火重生,如今,早就已經忘記了那種喜歡感覺,自己對無雙,鄭青捫心自問,確實是抵不過前世對李逍鋮那一番濃厚,因為一直以來,她對無雙,一直是出於被動著狀態。
“九青,你在想什麼?”
待無雙喚醒鄭青時候,二人已經抵達了蓮花池,這蓮花池,可算是美極了,鄭青記得自己前世少時,經常來這個李尚書府這個蓮花池裡面,這入春剛剛的露角荷葉,是那麼的美!
一看這蓮花池,鄭青忍不住贊嘆,“還是和當年一樣,真美啊!”
“當年?”無雙好奇,鄭青常年呆在遊雲山,何來當年一說,“九青,這地方你之前來過嗎?”
“沒,只是覺得,微微那麼似曾相識。”
當然來過,前世,可是最喜歡這李尚書府裡面的蓮池,每年夏季一來,都會帶著一大捧蓮花回去,印象之中,這位李尚書的夫人,好像是一位客氣極了的夫人,最愛的,貌似就是在這蓮池邊上彈著琴。
果真,不一下,這湖心亭,就傳來那錚錚琴聲。
“江州去日聽箏夜,白發新生不願聞。如今格是頭成雪,彈到天明亦任君。看來,尊家這位,內心還是,有許多心思啊!只是,少了幾分真實。”
鄭青隨著這琴聲感嘆,身後卻傳來一位婦人和藹可親聲音,“這位姑娘,想必你也是一位精通琴藝之人,不知,可否與我閑聊片刻?”
回頭一看,面前站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夫人,不要想,鄭青都知道,這位華貴的夫人,就是李尚書的妻子。
“遊雲山弟子九青,見過尚書夫人。”
見到鄭青這樣,無雙也急忙轉身跟了微微行了一個禮,“遊雲山弟子無雙,見過尚書夫人。”
這位尚書夫人身邊,還站著一個妙齡俏女,這一看無雙這張臉龐,立馬就失了魂魄似的,雙目緊緊盯著無雙,心中暗自感嘆,簡直就是世間的尤物,俊美誘人啊!那張臉,哪怕是看一輩子,都不會膩啊!
“哦!原來是遊雲山的弟子,”相比那位少女,這位尚書夫人顯得冷靜多了,尚書夫人眉毛一挑,臉色突然略微不好看,“世人嘴中游雲山的弟子都是才藝雙全,今日一看,果不其然,不知這位九青姑娘可否說一說,這一曲,哪兒妙,哪兒不妙?”
“此曲妙,便妙在它的曲譜,不妙,便是彈曲者的心境。”
鄭青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邊上看似府裡面的小姐叫到,“胡說,我家姐姐可是精通琴藝,哪有什麼心境不妙?我看你就是瞎說。”
剛剛想要反駁回去,尚書夫人立馬訓斥到:“放肆,不可無禮。”
尚書夫人走向前幾步,嘴角揚起微笑,那種微笑帶給人慈愛的感覺,鄭青知道,這位尚書夫人,對自己,是沒有敵意的,“彈琴者眾多,但知音,卻難求,姑娘,你為遊雲山的人,卻是我這一輩子難求的知音啊!無數人聽聞我長女琴聲,只會贊嘆美與妙,但是卻無人有曾說她心境二字,你與我,都是一道人,不知姑娘,可否勞駕,為我,彈一曲?”
如此盛情,自然是不能否決,無雙想要阻攔,鄭青示意,還是把他攔住了,“如此甚好,請夫人帶路。”
跟在尚書夫人的身後,走到湖邊一個小船邊上,“你隨我上來吧,其餘人,都不要過來。”
這麼個青天白日,這位尚書夫人自然是不會掀起什麼大風大浪,鄭青看看無雙,無雙點點頭,也不上去,就呆在原地,看著小船泛槳,逐漸離開。
待船離岸已經有半百米遠的時候,鄭青也不掩埋,開口,“夫人,您可有事?居然要特意把我拉到湖中央來。”
望向鄭青,尚書夫人笑道:“你今日一眼便認出我,是因為我穿著的華麗,還是年少時候的記憶?青兒?”
“夫人說笑了,九青幼年事情的記憶,都是在遊雲山,不知道和夫人有什麼關系的。”鄭青微低著頭,實在是不想要和這位尚書夫人太多交談。
看著鄭青模樣,尚書夫人一點兒都不會惱,“青兒,我記得你小的時候誠實的很,如今,怎麼變得一點兒都不誠實?”
“夫人,我想冒昧問您一下,誠實,能幹什麼?能讓我擁有自由的人生?能讓我不受鄭國公府給我的枷鎖?都不能,那我要誠實幹什麼?”